共他分手后三五七载能让我在原地等到得到过的爱期待再难奈还是不忍不期待 ——杨千嬅《我等我在》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银行把10万块钱汇了过去。我妈没有问我钱的来源。她一直以为做博士跟做教授是一个意思,她又认为教授会赚很多钱,所以她以前老在电话里跟我念叨棺材本都快要用光了,总是暗示我汇点钱回家。现在我爸生病,她觉得我汇十万是个理所应当的事情。她还在电话里让我过去看看我爸。我担心秦绍万一打电话要临幸我,而我又不在A市,我接下去又得掘地筹钱去了。我只好借口说我学校工作忙,一时走不开,让我妈多照看着我爸。
接下去的一月,我忐忑地捏着手机,怕它出现一个让我触目惊心的号码。可是自从那次我从他家喝完粥出来,秦绍再也没联系我。我又跟得了斯德哥尔摩症一样,担心他是不是忘记有我这么个人存在了。到月底的时候,我去查了查秦绍给我的那张卡。卡上如约多了3万块钱。我缓了一口气,把钱汇到我妈的卡上,顺便在心里双手合十地求着老天爷将这样的状态持续个半年以上。
从银行里出来,我摸着卡上凸出来的一串金属卡号,觉得自己应该像是在一个名叫秦绍监狱里服刑的罪犯。在他眼里,我没有名字,我的名字是这一串卡号。他作为监狱长,让财务人员在月底统一给我们这种罪犯发服刑补助。
想着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如此简单,我稍稍从往日阴郁的心情中走了出来。
这些天,新学期又开始了。学校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光景。虽然没有锣鼓喧天,但一条条迎新的横幅挂在学校的纵贯线主干道时,跟过年贴春联一样,喜庆热闹得非同寻常。
艾静本来一直在学校团支部那边打着工,每年都会做班主任带大一新生。今年她和那刘志谈恋爱谈得忘乎所以,一天忽然说跟学校申请看看,能不能把这工作转给我半年。我从研究生开始就眼馋这工作了,大学的班主任形同虚设,工作轻松又有钱赚,当然乐不可支地想要接受下来了。
我都不知道我大学时的班主任是谁。我那时忙着和温啸天谈恋爱。连自己的同班同学都没记住几个名字,倒是把温啸天的朋友圈子混得很熟。当时艾静就跟我说,我这是牢牢掌握温啸天的命脉,这小子想有机会出轨都没地方使坏去。
那时我多自信满满,我觉得我把温啸天妥善地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到哪里我都一清二楚。可是我把他安放得再好,他也就这么消失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切断了,按着学校上留的家庭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