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去,人去楼空,连抹痕迹都没留下。这个人像是我做的一场游园惊梦,梦醒了他也就消失了。
最后学校还真答应把艾静的工作移交给我。我加入这个班级时,班级的同学们都已经相互认识了,而且正积极地准备着迎新晚会。
我一直觉得迎新晚会这种事情就是把舞台上牛掰的同学介绍给舞台下不牛掰的同学认识,让站着的人自豪让坐着的人自卑。所以我对这种晚会的事情一直抱着反感的态度,除了我刚入大学的那一年。
我十年前坐在学校的大礼堂下,看温啸天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坐在一架钢琴前弹着耳熟能详的一个曲子。那时舞台是黑暗的,唯一的聚光灯打在他一个人身上。华美的音符在他指尖流出,如轻曼银光,如轻柔丝绸,他就像是刚从某本小言小说里走出来一样。我的心被一击而中,当下就决心一定要追到他。后来我知道这个曲子叫《爱的纪念》,纪念纪念,逝去了才需要纪念。原来,在最初时,就已经注定,我们的爱不会长久,只能悼念。
同学们准备的是个音乐剧,听说已经通过了学校的初选,全班同学25人全体参加,讲述的是高中各种无疾而终的初恋故事。孩子们在高中时大概偷偷摸摸谈恋爱谈得太憋屈了,一到大学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他们的悲凉故事搬上舞台。
我看着剧本里一句句肉麻的台词,觉得年轻真好。忽然余光里闪过一线人影,我心一惊,抬头一看,却又不是他。但眉眼身形都很像,温啸天比他更加俊朗一点。
那个人看见我,热情地走过来跟我说:“你是卢欣然?”
亦如当初我热情地走过去:“你是温啸天吧?”
我有一丝时空错落的感觉。我看着他出神。那个人在我眼前晃了晃手,说道:“你是我们的班主任吧?我是班长,我叫曲世成。”
我醒过来,连忙说:“原来大家把班长都选好了。那基本上都没我什么事情了啊。”
曲世成狡黠地笑笑。我又被这笑容搞得恍惚了一下,可我很快让自己保持理智。最近我老沉浸在发黄的记忆里作茧自缚,我不想这样。
我说:“你应该叫我卢老师。”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才大我几岁啊?”
我说:“十岁。孩子。”
他嘟嘟嘴,似是被唤作“孩子”有点不乐意,不过很快又笑着跟我说:“卢老师,这次迎新会上,你过来做我们的临演吧。”
“你们25个人还不够?”
他浓浓的睫毛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