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他瞪着眼睛几乎要流泪,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地上。
倒在上次她坐的台阶前面。
忍足赶到医院的时候,迹部正耷着脑袋坐在手术室门口。他在心里皱了皱眉,看迹部整个人都陷进椅子里。紫色的头发纷繁的搭下来,挡住了他脸的一大半。
有些慢的走过去,忍足安静坐到他身旁。转过头,瞥见他仪容没有一丝凌乱,只头发下漏出的小半边脸,一处粘汗。他又望他一眼,却不言语。这个时侯,说什么都是多余。
后来又过了些时候,向日、穴户他们也赶来了。
“她怎么样……”麻衣想走过去问迹部,被穴户亮拉住。
红发男孩抿紧嘴唇走过去,低头看了看长凳上垂着脑袋的男人,心想这是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从这种角度、下巴微收居高临下的看迹部。
这是多难才会有的情形?可就是这样的情形,却让他前所未有的心酸。
他吁了口气,动动嘴唇打算安慰他两句。迹部就在那时抬了下头,声音听着有些虚无,“她说,我们下次再去唱歌。”
那音调忍足听着觉得好熟悉。就跟刚才他打电话问他明天要不要出去聚个餐,迹部回答说‘夏树进手术室了’的语气一模一样。都带了点哭腔。
向日听后,勉强笑笑,俯过身拍拍他肩膀,“等她好了,我们大家一起去。”
迹部想笑,然后说好。却双眼通红,心里蓦地一沉,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只慢慢的转过脸朝手术室的方向看。大门顶端的那盏灯,似乎已经亮了很久。
“下次我们再来。”
他想起走出KTV时她说的那句话。眼窝突然热起来。他都不能肯定,到底还有没有下次。
他只能转过脑袋瞪大眼看手术室紧闭的门。看那扇颜色苍白的门隔开了他们两个。距离不算远,他伸手却够不到。他又怕又伤心。跟着那些护士一起朝手术室跑的时候,那层楼响起的纷沓的脚步声他全没听见,只觉得耳朵边嗡嗡嗡响不停,似隔了一层雾障,怎么也听不清晰。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医院是离死最近的地方。他一想到这个,全身就开始遏制不住地发抖。
他害怕。怕几个小时后医生一出来只没表情的说句‘不好意思,我们尽力了’。
他一这么想,心里就钝钝的痛。痛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似乎一辈子的悲痛全涌了出来,在心口停几秒又顺着熨烫的血液流经身上每个器官,埋到心底最深处。
如果他丢了她,那就真是这样了。
后来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