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而把手持强弩的“蹶张士”排在前头。淳于琼当然不会靠他们来抵挡河北军的冲击,而是反正也已经暴露了,不如堂堂正正给你摆出来,让你明白,只要来,我这千张强弩就等着你。
贾诩突然笑了,不是冷笑,而是那种会心的,舒心的笑声,听着让人很受感染。
“我就说嘛。”
朱广一时疑惑,他的指挥水平虽然算不得高超,但从南下助剿开始,这么多仗一路打过来,见识还是有的。淳于琼变阵,乃是因为“弩阵”暴露,孤悬于前作诱饵的小部队已经没有必要了,这完全是正常合理的变动,贾长史这是……
“先生笑什么?”
“主公,现在敌军变阵,我军该如何进攻?”
“骑兵用不得,就只能靠陷阵营从侧翼攻进去,尽量避开敌军的弩阵,扰乱其布置,伺机破敌。”
“侧翼?那主公是选左翼还是右翼?”
“先生熟知地理,又何必问?平阳城地势东高西低,南高北低。我自然是要……”说到这里朱广打住了。
从贾和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可能没有原因,而且他拿这么明显的问题来问,明显是有所指。遂道:“先生看出什么来了?”
贾诩一抖袖子探出手来,指向一个方位:“将军看到南边那片麻田了么?”
真是一片长势喜人的麻田,要不了多久就能收获了。这里的麻,不是植物纤维,而是曾经名列“五谷”之一的农作物。此时的人民用它作为主食之一,朱广前一世时,麻这种东西一般只用来榨油了。
“看到了,怎么?”
贾诩嘴角一扬,笑容中的不屑和眼神的中锐利让人生畏:“必有伏兵。”
“你是说……淳于琼故意将蹶张士排在前头,让我知难改道,不作正面冲击,也不会选地势较低的北面进攻,却设伏兵于麻田中,专等我从南面发起攻击时,前后夹击?”
“正是。如果幕下所料不差,淳于将军一定把自己的精锐放在南面,等着夹击我军,摆在北面的,一定是东郡太守刘岱率领的兖州军。从北面仰攻,是我军唯一的选择。”
朱广听罢,仔细揣摩。半晌之后,大声道:“请高中郎来!”
高子严如今已然是军中地位仅次于朱广,与张辽平起平坐的中郎将,可你从他身上绝看不出有丝毫的志得气满,朱广有时候说他跟块石头一样。左将军府的一些幕僚以为这句话是贬义,说高中郎性格固执,又沉默寡言。但亲近的人却明白,主公这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