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已然获得的东西。可挂掉电话,突然有一股不可自抑的恶心感冲到喉间,她立马跑到马桶跟前干呕一阵,才觉得舒心些。坐在卫生间的地上,她蓦地笑了起来,难道自己的人生都打算在这样的灰暗中度过,不敢正视什么也不敢放弃什么。心里捱得过,脑海捱得过,这身体倒闹起来了。一咬牙,她便穿戴妥当,直奔美兰山苑而去。
江妍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度日如年,她下了多大的勇气才敢来到这里,碰一碰自己的运气。温煦华说了不归,但却不一定会住在美兰山苑,可能在酒店,可能在别处,即便住在这里,也许没出什么事,自己来这一趟,大概会毫无收获。房间里没开一盏灯,江妍坐在沙发一侧的地毯上,只听得见时钟滴答走过的声音。她好几次想拧开把手走出去,停止自己这荒唐的举动,但内心底居然还有丝微弱的声音在支撑着自己:若不经受眼前的黑暗,断无可能迎来明天的晨曦。
5个时辰过去了,江妍已经灰心到了极点,看来自己是等不到了。正当她想靠着沙发猫一会时,赫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顿时睁大双眼,尽量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连呼吸都不敢,更是恨不得压下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她低着头,只听得见声音,先是门锁转动的声音,伴随着低低的说话声,然后是鞋子的声音,很明显的高跟鞋被脱下甩在一边的声音。江妍只觉得自己脖子被人掐住一般,透不过起来。大脑也也似高速列车驶过,接下来几秒似乎什么也听不到。
那两个人脱了鞋,没有开客厅的灯,直接去了卧房。江妍从地上爬了起来,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才那么一刹那,她觉得自己似乎置身沼泽泥潭般,窒息得快要死掉,自己果然很衰,好事预料不到,坏事一猜一个准。她坐在沙发上,卧房里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们没有关门。再接下来,是哗哗的水流声,很显然有人在洗澡。
江妍还坐着没动,她这个人遇上紧急的事,条件反射一贯要慢半拍,这个时候不是该情绪激动吗?她好像没有,还有理智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进去还是行事时进去,捉奸后要怎么做?甩一巴掌,还是夺门而出?她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那对男女赤身裸体交织的画面,顿时不寒而栗。自己真见到这样恶心的场景,接下来的人生估计都摆脱不了它如影相随。
她缓缓走到开关前,重重的按了下去,原本黑漆漆的客厅明亮如白昼。卧室里立马有女声惊呼道:“谁?”然后是男人的声音:“怎么啦,阿心。”
“客厅灯亮了。”沈舒心怕有劫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