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龙?”江妍对这类所谓贵妇人的字眼还真没什么感觉,“什么样的?”
“红酒,那个朋友在香港新开了一间高档酒庄,所有的葡萄酒都是来自法国波尔多最顶级的酒庄。”
江妍不自觉撇了下嘴,还沙龙,不就是个品酒会,这两年,红酒卖得很热,价钱也飙升了不少。奇怪,秦茜茜怎么这么热心,会来邀她,对方耸耸肩解释道:“当然,我也占了一点点股。”
“好啊,有时间就过去。”
“我还邀了其他人,周总的夫人会去,还有旭日的沈总监,你认识吧,她也去。”
“沈舒心,你也认识啊?”
“认识很多年了。阿煦和她……”秦茜茜一看江妍脸色,似乎不太知情,“你不知道,阿煦没告诉你?”
“什么?”
“也没什么,他俩曾经交往过好几年。”
这事江妍确实不知道,她心里一直在怀疑温煦华和沈舒心有一腿,但都以为是沈舒心来到旭日之后的事情,从未想过二人有如此深的渊源。
“哦,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阿煦以前的事情,我也懒得知道。”
“还真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境界,倒让我们好学了。”
“秦经理拿我开玩笑吧。”
“哪有,我是真佩服。舒心一回来,我还以为……,哦,算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也不用介意什么。”
吃完这饭回来,江妍心中始终有块膈应在,干什么都觉得不高兴,到了晚上温煦华又是晚归,她就有些心神不宁。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老是失眠,要么是整夜都清醒着无法入睡,要么便是无止境的做梦。什么样的梦都有,小学的课堂、初中的同学、大学的宿舍,火车上、光着脚丫子、走着走着,场景换了无数个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当然还有最最让她害怕绝望的梦,温煦华带着面目模糊的女人回来,不管她如何哀求哭闹都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于无所不能的讽刺挖苦要赶她走。
醒来时,往往枕边还是空的,她睡得极早,温煦华回得极晚。年前他好过一阵子,可过了一个年,就又恢复了原样。有时候呆呆看着天花上的吸顶灯,江妍仍会想,与其这样静静的,等着毒蛇吞噬了自己的内心,还不如拼死反抗一下,就算最后还是会死掉,起码没有那么多的绝望与哀伤。
再等到温煦华打来电话说晚上有应酬时,江妍依然说“好”。她到底还是软弱,所以才会在一日一日的沉沦中害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