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余韵犹存,身体不时地微微震颤,似在贪享情爱的余味。
“喔,太好了。”我的脸似乎扭曲着说。
“那接下来以后呢?”她问。
她静静地躺着,神情象个孩子,黑黑的眼睛看着我。她此刻显得很茫然。
“我不会忘记你的。”我看着她说。
可她仿佛没听到。她躺着看我,就象看一个她永远也不懂的什么东西,不希
望理解,只是委屈。
我吻她,吻她的眼睛,为的是不让她再看我。我不愿看她那幽怨而渴求的眼
神。
她只是沉默地躺着,就象一个孩子,屈服了但仍无法理解,只是感到迷惘。
“咱们下去喝点咖啡,吃点东西好吗?”我问。
迷蒙的雨雾渐渐散去,一缕光亮弥漫在窗边。王丽闭上眼睛,似乎还沉陷在
忧郁的幻境中,然后又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世界。
“好吧。”她打起神,简单地回答。说完她又走到窗前。雨后的天空格外
清湛,从云彩里出的阳光笼罩着街道与绿树。耸入云端的摩天大楼呈现出玫瑰
色,象鲜艳的花朵在天际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么可爱又那么遥远。
王丽恋恋不舍地又再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来拨弄自己的头发。我开始穿衣
服,我知道她在看我,这弄得我手忙脚乱的,很不自在。
在新加坡,咖啡店比比皆是,有传统的,有现代的,有老式的,也有新潮
的。芽笼地区属于老的城区,咖啡店也大都是些旧式的排屋,墙上有大片的脱漆
痕迹。厅里都摆着桌子,木头桌子已擦出了白木茬。我和王丽坐在靠门的旁边,
挨着大街。可以看到人影稀少的红灯区,时常有打扮妖艳的妓女从街上穿过。
咖啡来了,热气腾腾,香味扑鼻而来。还有两盘咖喱饭。黄灿灿的咖喱汁淋
在大团米饭的上面,十分张扬地展显着它的色和味。
我们吃完了东西之后,我送王丽回家。
虽是白天,高速公路出乎意外的空敞。我车速大增,大都会的七彩光影急速
远去,代之而起的是静寂的大楼和黑黝黝的树丛在车窗上浮现又消失。
也许王丽还留恋着爱之后的倦怠,似乎心情有些消沉。
低吟似的CD放出的旋律似让王丽神情更为忧伤。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