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着他认同,或是手下留情。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必须手下留情。
“很好,我喜欢这样的状态,它让我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段牙尖嘴利的日子。”苏颉笑着调侃。
达尔恢复了些许正常,他接着苏颉的话头调侃:“事实上您现在也是一样——牙尖嘴利。”
没人会怀疑这一点,除了围绕在苏颉身边的那些女人意外。在女人面前,苏颉总显得笨拙不堪,并且这种笨拙并非单纯的局限于嘴上,还有内心的紧绷,就像被拉到极限的牛皮筋,随时都可能断掉。
“还是让我们谈谈第二条选择吧。”达尔说,看的出来,他平静的外表下依然隐藏着紧张。这是关于他未来命运的一次选择,或者他两手空空,碌碌无为,或者受到起诉——他可以预见到这一点,并且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注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有些时候污点就像烟头灼烫皮肤后留下的溃疡,会伴随你一辈子永不愈合。达尔想到了他的几位前任同僚的遭遇,被明星或剧组起诉,被迫上庭,而那些可恶的报社竟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撇来与之的关系。
真是一群冷血无情的人!其实都是这样,不光是在洛杉矶、纽约,在美国的各个角落,每家报社的所作所为都是一样的。记者一个看似光鲜的职业却始终有其看不见的危险,就像那些零落的散落在泥塘里的沼泽陷进一样,不规则的排列让人永远难以琢磨。
苏颉瞧着达尔那正襟危坐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退到与克林特同排的位置,压低声音对老牛仔说:“你看我的样子很恐怖吗?”
克林特摇了摇头。
“那他为什么会害怕我?”苏颉继续着调笑。他有这样的资格,在这个剧组,这个地方,他是权利最大的人,可以无视所有人做出独断专行的决定。
他又一次面对着达尔,平坦的嘴角勾起一抹晦涩的的弧线,你可以说是诡异,也可以说的狰狞。没人能看透那弧线背后的意义,就像没人能猜透苏颉的内心一样。
“第二条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瞧着达尔那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第二条路就是,我可以给你一次单独专访的机会,我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但最后发表的时候一定要给我过目。”
“你说的是真的?”达尔一脸不可置信的说。他的肌肉还曾经在不安的状态之中,而表情却妄图表现出劫后余生的喜悦,这让他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怪异而难以琢磨。
“你不是骗我的?”达尔再次确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