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说道:“我要我的衣服,花裙腰间有个小荷包,里头有我的东西。”那是阿古匆匆塞给我的,他说里头有钱,让我赶紧走,不许我回头。
我有点怕,我踩着绣花鞋跑啊跑,身上的银饰在欢呼着,垂落的耳环在叫嚣着,要我赶紧离开,去觅食。
吴宁和他身边的人相视一眼,那人扯着他的手臂站到了离我有点距离的地方,二人说着什么。声音很低,但是我能隐约听见一些。
“你真相信……手指……”吴宁在说话,我想他是在说那手指洞?
“可……她……隐瞒……”怀疑我在扯谎,我是在扯谎。
“她……受害者。”嗯,要是一般的女孩子那就是受害者了,可是我吃人,所以——
“队长……她……不正常……”不正常?是说我有毛病吗?也是,我是不正常,我都不是人了,还能正常吗?
我不再去偷听他们的对话,将脑袋搭在了膝盖上,我想阿古了。他们会杀了他吗?死亡,其实也不是很可怕的事情——只要能够复活。
“琊琊,”吴宁再次来到我的面前,低头朝我说道:“你家在哪里?”
“我说了不知道。”我厌烦死了,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我来自哪里的。
吴宁沉默了会,他出声道:“你跟我走吧。”
糊涂之夜
沐浴露,洗发水,可以直接出热水的喷头,我从来没见过。听说村中都有的,但是他们都不让我用,只要我想洗澡,女人们会从河里打了水烧好,再倒入木桶中。有的人帮我脱衣,力气大点的就我抱入高高的木桶中,再替我擦洗身上。
阿古的妈妈最喜欢替我洗头发,她说我的头发很黑很柔软,比夜里头的天空还要黑,比山脚下刚长出来的鲜嫩的草儿还要柔软。她会用皂荚水给我洗头,洗得很细心很干净,头发丝都不会掉一根,她们都说比对待自己的女儿还要好上百倍。真的吗?她们把我当做女儿来看待吗?
她们的女儿可以外出,我不能外出,她们的女儿可以看到好多村外头的东西,我却看不到,她们的女儿嫁给本村人,一辈子与老公相守。可我呢?她们要一个男人进入我的身体,在里头留下另一个我,再静静死去。从此我的魂,我的魄,永永远远困在那新,庇佑着那新,为那新带来无穷无尽的财富和繁荣兴旺。
我用毛巾把头发擦了七八分干,拿起吴宁给我衣服看了半天,很宽大,是他的吧?这料子是什么制的?和结实的土布完全不同。没有扣子,真奇怪,我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