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盛老四一下。等人走近,他才发现并不是东家那一行,神情顿时放松了下来。果然,那两个人走近,前头一个满脸麻子,几乎让人不忍看的年轻人也不看他俩,自顾自抬头打量了一番那船,随即转过身问道:“你们这船走到哪儿去的?”
见来人问的倨傲,两个水手都有些不高兴。心情不好的盛老四冷哼一声正准备打发人走,就看见那年轻人身后的随从一下子抢上前来,动作迅速地往他手中塞了一样东西,又如法炮制地塞了东西给另一个。人。他偷眼往下头瞧了瞧,见手中赫然是一块黄澄澄的东西,顿时心中一凛,旋即又不放心地捏了捏,直到手指生疼,这才松了手。
打量对方身穿雨过天青色富贵荣华纹样的盘领右衽绉纱直擞,腰间还缀着一枚不知道价钱几何的虎形玉佩,他连忙便赔笑道:“这位公子,咱们这条船之前打宁波府出海,如今是回航。预备再停留几天就回宁波府。”
“我有急事要出海,你们这条船可能载我走?”年轻人见对面两个。水手面面相觑。不禁不耐烦地说,“只要能载我走,我可以出高价,,唔,一百两黄金!”
两个水手几乎都本能地再次掂了掂手中那锁金子的分量,他们在海外长年和金银打交道,不用钱子也能估摸出这分量大约在二三两左右,此时听到人张口就是百两黄金,他们不禁觉得心里热得发烫。尤其是正缺钱的盛老四更是不禁舔了舔嘴唇,犹豫了许久方才舁口说道:“公子。并不是我兄弟俩不肯行个方便,咱们只是水手,一切还得听东家的,”
“既如此。只要你们能说服你们的东家赶紧载我走人,那一百两我就酬谢了你们。另外船资照付!”
如果说最初那如同打赏一般的黄金只是让人心头大动的话,那么如今这百两黄金的酬谢让两个水手再无犹豫。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盛老四便自告奋勇地说:“既如此,我立刻进城去见东家。只不过,公子须得想好了理由游说,须知咱们东家并不是寻常商人,在南京城也是兜得转的,听说是日进斗金。他如今准备停留,若是没有足够打动得了他的理由,那么他绝对不会随便开船。”
盛老四加重了兜得转三个字的语气,那随从听着也就罢了,但那年轻人却是嗤之以鼻,当即哂然一笑道:“一个商人,难道还能认识什么大人物?”
“咱们东家可不是寻常商人!”小个子水手此时便有些不高兴,但看在到手钱财的面子上,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公子也看到了,咱们这条船就是大本钱,除了咱们这些水手和船老大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