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有些事……是连你七位师父,连你四哥都不曾知晓的吧?”
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随即背心处便传来了轻轻拍抚着的感觉,应和着某种莫名的节律,烦躁不安的心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又听他柔声道:“你不想说的事,便是一辈子不说出来……也无妨,我总是依着你的。”
心头有什么东西慢慢地松了开来,把头埋在他怀里,就算面前没有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嘴角一直在忍不住地往上翘。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起来,“在大漠上抱你的时候,倒也是这般老实的,可惜后来……”
口胡!那分明是绑架。
我踹了他一脚,清了清嗓子,想转移话题,但不知怎地冲口而出的却是截然不相干的话。
“半夜爬别人窗子这种事,你倒是很熟练么……”
他眨了眨眼,似是十分愉悦地道:“姑娘家的闺房,我当真只爬过这一间。”停了一停,又补充道:“以后也是。”
日子如流水般,迢迢地奔向我们所无法预知的未来。
终于,在满城桂子飘香的时节里,韩小莹挣扎了一日一夜之后,生下了一对健康之极的双胞胎男婴。
张阿生扎着手小心翼翼地抱了抱儿子,便直接奔进产房看韩小莹去了,我抓心挠肝地也想跟着溜进去,却被朱聪黑着脸丢了出来。
“天亮前不准回来!”想了一想,他居然又加了一句,“回来你也是添乱的!”
这是啥世道啊!
这是啥师父啊!
八月十五大过节的,把我一个人扔到外面……
我郁闷地打二师父的床底捞了一坛子老酒,在绿柳成荫的湖畔找了个僻静的地儿,以一个闲人应有的姿态躺了下来。
背后靠着的柳树枝条纍纍垂向湖水,偶被夜风吹动,点得湖面涟漪一圈接着一圈,荡漾了开来,越来越远,越来越淡,直到隐没在黑夜之中。
怔怔地盯着湖面看了半晌,忽地泪如雨下。
并不是伤心或者难过,只是那些百转千回过无数遍的郁结,彷佛只有藉由这样的方式,才能渐渐地散开去,而后……
脚下的大地坚硬而踏实,手触到的湖水清凉澄澈,风中的花香沁人心脾……视线所及的一切,如此地鲜明而活泼,如此地真实无疑。
那一瞬间,眼前心中豁然开朗,整片天地似乎都在面前无限地延展了开来。
而在沉静如水的夜色中,有一袭白衣自彼方翩然而来,渐行渐近,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