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二哥,小丫头已经醒了。”
然后朱聪手里就端着另一碗药进来了。
我突然有了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就跟泡在药罐里没啥区别。
不但每天要捏着鼻子灌下十几碗的苦汁,还得把自己丢到浴桶里跟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起煮,煮到我都觉得自己快变成药人了,走到哪里都觉得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药味儿。
我揪着袖子眼巴巴地问欧阳少主:“是不是很难闻?”
他俯□子,慢条斯理地凑在领口闻了半晌,才笑得十分怡然地道:“怎会难闻……分明是药香。”
香他的大头鬼!
这家伙现在不知道怎么居然清闲下来了。
白天还一脸温良恭谨让的样子送上门来找二师父骂,晚上就一副采花大盗的德性爬我的窗,还有床。
虽然只是盖棉被纯聊天而已,但是……
“喂!”我戳戳他,“这样子……你没觉得很像奸夫淫妇?”比如西门庆和潘金莲什么的。
他笑得直打跌,恨得我掐着他腰间软肉就是一顿拧。
“你七位师父这些天来,态度已是和软了许多,眼瞧着断然不至于再将我打出门去,不如……明日我便来提亲罢。”
“不要!”想也没想地冲口而出。
“哦?”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看着我。
“我,我想等七师父生了再……”
从知道韩小莹怀孕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很担心。
就算现在韩小莹看起来再健康不过,又有朱聪这个家庭医生日日关照着,我却总是担心着会不会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件发生,比如颱风过境,又或者是山崩地陷……碎碎念的次数多了,朱聪索性连听都不想听,直接拧着耳朵就把我丢出去了。
我也知道自己的担心看起来很荒谬,但是,但是在原着里根本就没有“张阿生和韩小莹的孩子”这样的人物存在啊,万一……该怎么办?
……
这些话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只能低着头不看他。
头上忽地被重重地敲了一记,我气急败坏地捂着脑门一抬头,便瞧见欧阳少主无语凝噎感慨万千顺带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二师父说的没错,果然是个笨丫头!”
气的我抬手就想捶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抽也抽不回来。
“放,放手啦!”
他叹了口气,又道:“想我欧阳克一世精明,怎地便栽在你这笨丫头手里了呢?”声音里带着隐隐的笑意,以及更深的,我所不熟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