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鹰奇袭”之后,厉焰立即被召入军营王帐,厉衡阳坐在虎皮坐垫上擦拭苍澜国的传国宝剑碧水剑,那剑身明亮清寒,如一泓秋水。此剑有一特异处,就是不管沾染了多少鲜血,依然光净如初,好似不染纤尘。
厉衡阳的身边,摆放着一碗月紫藤汁熬的解药,只不过滴水未动。
厉焰半跪下向厉衡阳请安之后道:“父皇,这是儿臣特意为您熬制的解药,您快喝了罢。”
厉衡阳看了看那碗色如紫藤的解药,微笑道:“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如今喝与不喝,咳咳……恐怕也没多大区别。”
听到这里,厉焰突然想起澜珀在信中的话:“但是如果中毒日久,又融入血脉加深自身痼疾,即使服了解药,也性命堪忧。”
厉衡阳的身体本来就有痼疾,如今让毒箭草的毒素缠绵血脉,更是加重病情,难道,父皇心里已经知道他的时日无多?
“父皇,不管如何,先喝了解药再说。”厉焰坚持着。
厉衡阳颇有深意地看着厉焰一眼,然后道:“朕也曾将毒水送入太医院去化毒,可惜无人可解。倒是你,来了几日,就能拿到解药,真是神通广大。”
厉焰依旧半跪在地上,平静地说:“儿臣有一友人精通药草之术,这只是碰巧而已。”
“懂得知人善任是大学问,焰儿,这是你的本事,这不是什么碰巧。”
厉焰低下头来,默然不语,听厉衡阳语音低沉,想必身体正在受着莫大的煎熬,思及萧迦傲对他的嘱托,不由地暗自担心。
“焰儿,你可曾想过,以后会怎么死吗?”厉衡阳突然问道。
厉焰陡然抬头,双目亮似晨星:“想过,如果儿臣当能选择,则想死在沙场之上,马革裹尸还,强过日后老朽,缠绵病榻百倍。”
厉衡阳的双眸目露欣赏之色,微微点头:“你不愧是朕的儿子,和朕想的一模一样。”
这是第一次,厉衡阳让厉焰觉得他既像一个君王,又似一个父亲,但是此时,却让他有极为不祥的预感。
“父皇,您……”
厉衡阳摊开地图,指着一处道:“焰儿,你来看,此处江枫道,前阔后窄,正是埋伏的好地方。朕想在那里做一个套子,等待杰利可汗入瓮,如何?”
厉焰皱了皱眉头道:“这里的确是埋伏的极佳地点,但是杰利可汗不是傻瓜,他未必会硬拼走这条路,倒是离江枫道不远处的山梨道,虽然地势险峻,又常有山体滑坡,但是也可以搏一搏。”
“朕知道杰利可汗,不打没把握的仗,朕这次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