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温润白玉似的嫩腮掩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就知她已经渐渐入瓮,想要探究萧迦傲心意的关键,就在此时。
“易殊,我说错了吗,你为何笑得如此鬼魅?”
萧易殊眉眼舒展,双眸弯弯,浅笑盈盈:“廷方,要是我认为你是个姿容绝世,举止优雅,气度高华的嫡仙人,你会如何想?”
范廷方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说:“我会很失望……”
“哦……”萧易殊很感兴趣地拖长了尾音:“为何?”
“我就是我,有血有肉,亦有无法避免与掩饰的弱点。若是我在公主的心中,只是心目中完美雕像的翻版,那我只能说一声奈何了。公主既然并不了解我,那相知相守又有何意义?”
萧易殊点头称许:“没错,就是这么回事。那你口中的绝世明君厉衡阳呢,长卿在他的心目中又是怎么个存在?他是把她当作世间独一无二的红颜知己来珍惜,还只是出于一时占有欲想要得到世间最美好的一个女子?心中的完美想像总有一天会褪色销淡,真实的长卿不可能永远美貌如花,他对他的爱与倾慕能保持多久?谁能知道答案?”
这回,轮到范廷方皱起了修眉,他发现,他已经非常接近最后的答案,就差捅破薄薄一层窗户纸了。
“易殊,你这么评价陛下也非十分公平。永清帝姬的美貌与聪慧不可能在陛下心中不占丝毫份量,但是陛下被她深深吸引,绝不仅于此。”
萧易殊笑着拿起汝窖青花瓷的茶杯浅浅呷了一口:“厉衡阳是不是总是一开口就让长卿嫁给他,却丝毫不顾及长卿当时的心情与心中所想,他要是能成功,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范廷方胸口一闷,知道萧易殊猜得丝毫不错,对于厉衡阳来说,这已经是最“委曲求全”的方式了,可惜,萧迦傲可能一点也不欣赏,既然不欣赏,恐怕也难以领情,也许听过就算,付之一笑,一点都未放在心上。
“陛下能如此做,也是难得的了。他从小就习惯了,别人将最好的东西为他奉上,难免会……”
萧易殊又淡淡地说:“长卿是何等样人,母帝的长女帝姬,岂会等着别人来占有。厉衡阳若想要她的心,应是先向她表白,然后在乖乖等着她表示她会负责而已……”
范廷方的额头连细小的冷汗都沁出来了:陛下,真是难为你了,开锁的钥匙臣已经找到,但是怕您不肯屈就。不过话又说了回来,若是一个男人连最心爱的女人都无法得到,也难有何尊严可道。您好自为之吧!
眼见范廷方的神色颇为复杂,碧绿的眼眸闪烁不定,萧易殊不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