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天天以国事为由,将长卿留在他的房间。长卿也真是的,我这个妹妹她一年没见,竟然白天陪了我就算,晚上依旧去会她的那个黑皮情郎!
萧易殊在心里不断地埋怨着,但是有一个事实是她无论如何不愿承认:厉衡阳在萧迦傲心中的份量已经与萧易殊相当,甚至更重,是以厉衡阳才能有恃无恐,甚至有示威的成分在里面。
“易殊……”
“那个浑身上下皮肤古铜色的野蛮人有什么好,就算如长卿所说像只猛虎,也是特粗壮的那种……”
“易殊……”
“长卿以前不管怎么样都会先满足我的要求,如今却接连两夜将我晾在一边……”
“易殊!”接连叫了几声不应,范廷方不由地加高了嗓音。
“哦?”被打断了腹诽,萧易殊转过头来,双眸晶亮,如暗夜中的启明星。
“心里在骂谁呢?”范廷方笑着吻吻她的鬓角。
萧易殊轻轻哼了一声:“本宫在腹诽谁,你心里不知道吗?”
知道萧易殊对厉衡阳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是范廷方还是很尽责地为他的儿时好友开脱:“陛下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也很值得依托终生,永清帝姬的眼光,怎么会错?”
“我并不是说他人不好,但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野心与占有欲,我总觉得这样的男人……”
范廷方笑道:“易殊,你从小生活在缙云国,想必不了解苍澜这边的情况。苍澜国的男人若不胸怀大志,是要被人耻笑的,何况陛下是一代帝王,何能没有野心?若他没有,倒是天下第一奇事。”
“有野心之人,就想天下间最美好的事物尽为他所拥有。厉衡阳位于权力顶端,无人可以牵制于他,他会对长卿一心一意吗?他会一辈子对长卿一心一意吗?长卿是何等样人物,我不想她以后为情所伤……”萧易殊轻蹙黛眉,说出深埋在她心底深处的忧虑,这忧虑,她对萧迦傲也不曾提起。
范廷方沉默了下来,这种事情,旁人有何资格保证,不过,他亦有话说:“陛下从小就眼高于顶,自认全力振兴苍澜为己业,儿女私情从不在意,此次情根深种,也是因为永清帝姬天仙化人。尝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世间凡尘女子,有几人能与永清帝姬相媲美,陛下也很难再看得上眼……”
萧易殊原本不动声色,听范廷方越说到后来,脸上笑意越浓,厉衡阳要真是这样想,那可真是个呆瓜了,看来这场赌局,她是赢定了!
范廷方细心观察这萧易殊脸上的表情,眼见她秀美绝俗的面颊上笑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