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用意,他疑心你……”
陈关河话正说到这里,萧迦傲已经来到城南范府的门口,相比起其他官邸来说,那是一座十分朴素的馆舍,黛瓦白墙,一溜的水粉青壁,里面种着高大的梧桐,在秋风中半染青黄,摇摇欲瑟。
萧迦傲在门口站了好久,然后上下打量这这座府邸,不由地感叹:那位范大人才去了多久,这府邸怎么就变得如此萧瑟起来?
萧迦傲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好似传来吵嚷的声音,不由地一愣。
范府的老管家陈升,正在里面,拿着一柄秃了半截的长柄扫帚,就要冲出去。
“你们谁也不要拦我,我要出去将那个不要脸的新科状元打出去。”
拦住他的是厨娘徐妈和家丁陈宝,一个是他的老伴,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抱着他的左腿,一个抱着他的右腿。
“老头子,你可不要乱来呀,这可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你要是将新科状元打出去,你就是欺君之罪呀。”
“是呀,爹。昨天宫里的林公公不是来说了吗,圣上亲自下令要新科状元陈关河来住的。还说,老爷如果在,必定会十分欢喜的。”
“可是老爷现在他不在。陛下,陛下怎么好把老爷住的地方让给别人住,这简直是鸠占鹊巢,人心不古,人走茶凉,忘恩负义……”
陈升读书不多,没什么文化,懂得的成语也就那么几个,如今随便拿来泄愤,也不管是不是合适。
萧迦傲在外面听了有趣,忍不住敲门说:“在下就是那鸠占鹊巢的新科状元,快点开门!”
萧迦傲此言一出,里面顿时静默了很长时间,然后突然响起一阵挣扎的声音,然后府门就打开了。
陈升极为勇猛地带着半截秃扫把冲了出来,正要朝萧迦傲头上砸下去,然后看见了一双极为熟悉的碧绿色眼眸和与范廷方酷似的俊脸。
“啪嗒”一声,手中的扫帚掉在了地上,陈升泪眼婆娑地跪下来,抱着萧迦傲的腿说。
“老……老爷、您终于回来啦。这一阵子,老奴天天心惊胆颤,总是觉得您要遭什么不测。您终于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太好了,老天保佑。”
陈升痛哭流涕,紧紧抓住萧迦傲不肯放手,陈关河在一旁目瞪口呆:“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呀?”
萧迦傲虽然已经料到会如此,但是依旧哭笑不得,便问:“这位老伯,你怎么称呼?”
陈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老爷,您失忆啦?我是陈升呀,从小看您长大的陈升呀,我在范府已经有四十年来,您怎么不认得我了?”
萧迦傲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