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她这么说,早松了口气,笑道,“这几天都不能吃不能喝了,再过个几天,不说别的,人不会饿死渴死不成?”
“阿弥陀佛。”李纨连忙喧了一声佛,阻止黛玉,“好不容易好了,你怎么又咒他们?”
惜春想了想,却说道,“那个做邪法的人,莫不就是前两天来的那个马道婆吧?这些时间我们府里可也没来过其他道婆尼姑了。……谁知这出家人,竟也有这样坏的。”
宝钗叹道,“这佛道两门,亦可成为藏污纳垢之所,自古皆然的。一些人要做坏事,顶了佛道两家的名字,便不易惹人怀疑了,又更容易进这样的深宅大院来。府中也是太心善了,竟没防着这一点。”
惜春点头称是,又恨到,“这些人可是玷污了佛道两字了。”
迎春再想不到这样的事,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李纨又问了那小丫环几句话,忽然“咦”了一声,“那纸人却是谁放进他们房里去的?”
从刚才起,好一阵子没作声了的探春听见这句话,顿时脸色煞白。如果说马道婆准备了很多人的“贴身之物”——多半是从人那里用佛祖的什么名义骗过去的——随时可以施法,但若是没有缘由,又怎么会去无故害人?
自然是有人用钱财请动的。
在这里等消息的几个人多半都能想到这一点,于是竟无一人去看探春的脸色。人人都知道赵姨娘憎恶宝玉,之前又因为贾环烫伤了宝玉的事,母子俩都受了王夫人好一顿训斥。至于凤姐儿将赵姨娘管得死死的,只不肯作声,这就更是众所周知了。所以一下子便不免都怀疑到了赵姨娘身上去。
也都不忍因为赵姨娘的事,对探春有什么连累。
李纨自悔失言,忙转移话题,又去问那小丫环,问那个被请来的公子可要了什么报酬没有。丫环连连摇头,只说,那公子说了,和宝玉算是朋友,只是听了这件事情来帮忙而已,并不要什么报酬。
宝钗叹道,“宝玉竟也能交这样的朋友,倒是他的福分了。”
黛玉却笑,“只是那人虽是北王府的清客,但既然懂这些事情,舅舅只怕依然不乐意呢。”
迎春并没有看出什么,听见黛玉这么说,不由得奇道,“林妹妹不是也懂吗?”
黛玉笑道,“我要是懂这个,还等着别人来帮忙不成。定先治了琏二嫂子,只让她欠我个大人情。看她以后还好意思拿我取笑不?”
这话说得众人都笑了,王熙凤原是常拿二玉的婚事开玩笑的。
宝钗笑道,“若是她在这儿,必要问‘哪有取笑,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