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内会出现大块的白斑。想必世伯对棕腹蛇也是有研究,小侄所说可是对的?”那东阳候点点头:“世侄所言非虚,老夫倒是要开开眼界了,如果萧府的马的确是被棕腹咬伤,又是如何自行医治痊愈的。”“不可能,如果真是被棕腹咬伤的,若无解药断无生还的可能。”宁铮斩钉截铁的应对。东阳候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竟像是没什么把握了。我比他还没把握,宁铮一直强调步月断无生还的可能,难道……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的确是对的。那跑去牵马的太监一溜烟儿的跑了回来,跪在地上高声报着:“启禀圣上,萧二小姐的马已死,马身上有大块的白斑。”脑海中嗡的一声鸣响开来,步月那双憨厚温柔的大眼不断的浮现出来。它用长长的舌头舔着我的手心,它用头亲昵的蹭着我的面颊,它拼了命去践踏那该死的蛇只为了救我……我想保护的,终究还是去了,莫名其妙的去了。全身的血液瞬间变得冰冷起来。上首的圣位上,明昭帝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宁铮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蛇的确是棕腹不假。可做的也太露骨了,朕倒也想知道是谁这么笨想来陷害朕的忠良候爷。静言,你去查查。”静言太子俯首称是。一众群臣,也都是一付遗憾好戏结束的样子。那东阳候,皱着眉仍旧想争执些什么,却苦于没了任何证据。我看向站在那里的宁铮,他却面无表情的半垂着眼帘看着地面。事情到了现在,仿佛与我已不再有关系。身子有些微晃,萧若衡起身来扶住我的肩膀,朗声说:“云衣,我们回去。”只听爹在旁边向明昭帝请求着:“圣上,那马是小女的宝贝,请准许微臣带小女先行告退。”听不清明昭帝说了些什么,也不想再听,只是任由着凤仪拉着我的手木然的朝帐篷走去。“云衣,我把我的若星送你好不好?它很听话,跑得也快……”凤仪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我不敢去看她,我也不想说话,生怕一说话眼泪就会掉出来。萧若衡拍了拍我的肩膀,尽量满不在乎的语气:“你想要哪匹就哪匹,随便挑!”我感激的笑着,用力拭去终于滑出的眼泪。我心里明白,应该是晚宴前宁铮杀了步月。我也明白,步月不死,便是我萧府的祸事,也许会连累更多的人。可是我仍旧无法释怀,他有着那样的一双眼睛,却也是那样狠的一个人。潜意识里,我已经把他当成是朋友了。我还试图去帮他。可是,也许我更无法释怀的,正是我自己并没有保护身边人的能力。这样的朝代,这样的局势,我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