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有骨血亲的,就算是妖怪,她也疼宠得不得了。“嗯……又是个女徒弟。夕夕快麻烦你母亲把孩子抱出来给我瞧瞧。”前一声还虚无飘渺,后半句却已确确实实自房门外传来。“妈呀!什么时候进来的?”就听费思特惊叫一声,然后就有什么东西被撞倒。我听罢仔细想了半天,断定是有两位外来客的。一个是费思特说的和尚,另一个是美人师父。开始美人师父没有进来,所以费思特只说有和尚,现在美人师父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出现,才把费思特吓了一跳。我妈对房外的异常响动也很奇怪,她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走去门边,谨慎地把门拉开一条缝探着头瞅。“啧啧,这孩子真俊!哪来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妈当然也不例外。只是人们通常忘了色彩艳丽的多是毒物,就如美人师父。并未听闻美人师父回答什么,只见花影一闪,细窄门缝蓦地敝开,那婴儿襁褓已不翼而飞!我心里一惊,顾不得产后体虚,挣扎着欲从床上爬下,却刚有动作,便听美人师父道:“色娘徒儿慌什么?我又不会哺乳,不会抢走孩子的。”这才略略宽心,又觉背后湿凉凉的,原是出了许多冷汗。“夕夕,他倒底是什么人?”我妈火了,口气不善地质问我。“还有你一回家浑身就透着一股子不对劲,到底闯了什么祸?全都给我说清楚!”好脾气的老妈都火人了,这事儿也就不好瞒了,我只好把曾经过往大概说了下,不过还是隐瞒了费思特的本行职业,只说他是KTV服务生,跟我有过一夜情。我妈听罢却没什么太大反应,只长长吁了口气,叹道:“多大点儿事还瞒我,我当你欠人家钱哩。”瞧瞧,什么叫新新人类?就是对钱比对怪力乱神的事儿更上心的人!我不明白美人师父怎么知道这是一个女孩,小东西和风契一样,下半身是蛇尾,生殖器官一点也看不出来。美人师父不屑地瞥我,说我虽顶着玄门弟子的名,却连一丁点修道的基础都没有,连最简单的批八字,占玉弄瓦也不清楚。我揪着被子不服地说:“这能怨我吗?当初是谁只教我轻功的?”他就说:“要不是你心无正路,心思都放在男色处,我能不教你吗?”我无语了。心里默念食色性也,好色也非不正之路。不过色归色,正经事我还是不忘的。冷静下来,我仔细思考,这孩子真跟了美人师父,学得一身奇艺是个好事,可人品呢?对于小孩子,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吧?我可不想让她也像美人师父那般没了人性!思及此,我一反先前的殷勤谄媚连忙推拖。就算美人师父再次提出要送我去见那六个老公,并且许诺教我随意去返的法术也是如此。费思特为此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赶紧把刚才不知从哪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