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来此是何人之意,殿下真的不知吗?还是不愿猜测?”顿了一下,苏起正视着云雍,“或是殿下至今都不愿原谅他?”
“若是问的是恩师的话,本就无错,有什么可原谅的!”语出惊人,苏起一愣,但这语气丝毫不带讥讽,又让他不得不信,“若是连这点都不明白,云雍也就枉走这一遭了。”平静,平静的有些萧索,唇边甚至能稍稍勾起,维持着一丝笑……这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变,就像是昨日与他品酒谈诗、温文尔雅的皇子,但只是像,终究不是了……
“殿下,您受苦了。”苏起声音有些颤,“是老师遣我来此的,他还要我告诉您一件事,那时,他知道您在那群人里,但您若是落在金泽国太子手上,云隐一切也就都完了,所以……您怪他吗?”
是什么让喜好山水、不问世事的殿下也变得这般深沉了?虽然无法出手、无法联络,但这并不代表毫不关心他,殿下在日煚的一举一动虽然不能尽知,但也知道在那里的大概,知道会经历什么……偏要把直的钢弯折,那钢会经历怎样的过程,不言自知。
“是你想问,还是老师想知道我的答案呢?”云雍反问却不等苏起回答就自己答了起来,“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云雍都没有意义了,云雍现在想的,都在这屋外!自己守不住山河,这一切又怎能怪罪于他人?”
“殿下,您真的变了!”过了许久,苏起重复了一句,更像是慨叹。
“你就是这里的首领吧!”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殿下何以如此这么肯定?”
“凭这里的乌合之众,竟能跟金泽抗衡这么久,也难为恩师了!”是的,这山里的所谓士兵其实都不算士兵吧,云隐的将士已经都让金泽当做奴隶卖掉了,曾经誓死效忠皇室的忠义之士现在却不得不在异国他乡做着苦力……还有什么好苛责的。老师“叛国”该怪罪吗?那现在被日煚牵着线的自己又算是什么,至于以前的事,和眼前的事相比,不值一提。
“殿下所言不错,老师是出了不少力,身处敌营,他不好亲自指挥,所以苏某就越俎代庖了。现在殿下回来了,就不愁大事不成!”
“可是我杀了你们扶植的人……”不是道歉犹豫,只是试探。
“要是殿下还是心慈手软,不肯亲自出去忧患,倒叫我等为难了!”苏起一笑,毫不在乎。
原来是测试的诱饵啊!要是一味心软不肯下手,也不会有今日的见面了吧,云雍淡淡一笑,却不想再往下想。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选在今天,是知道我的近况吧!”说是放自己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