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说罢,舒了口气,嘿嘿笑了几声,“陛下,这晌午的太阳最毒,臣也是为陛下着想……”
萧黎瞥了他一眼,“国之礼度是不可费的,于爱卿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嘿嘿,”于大公子只得干笑两声,答道,“陛下所言甚是。”
“是吗?可于爱卿说的也不错啊!”萧黎下一句一转,“关心君王的安危,这样的臣子,朕要是说他有错,也说不过去,就依爱卿所言吧。”
“听我的?”这样戏剧性的转折显然让于大公子吃了一惊。
萧黎微微一笑,直接吩咐道,“刀斧手,开始吧。”
这当然不是萧黎故意迎合于大公子,这么个人物,要不是姓于,还真没有一点能让他现在坐在一旁,说鄙视都觉得是高抬他了。可他这个提议,萧黎却是暗喜的。夜长梦多,就算是斩草除根也要趁早,早一刻将这个假冒的于灵处死,就早一刻安心,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谁会阻止?
离萧黎三尺开外的行刑台上,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少年咿咿而语,但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而他身上穿的自然是于灵在于谦寿宴上穿的那件,头发稍有凌乱,恰如其分的遮住了面部的几处,泪水弄花的脸也让人看不真切。
刀斧手领命,端起了早就准备好的白酒,先是喂那少年喝了几口,然后将剩下的都倒在刀上,自己又拿了一碗,全部喝下,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少年身后的牌子拿出,大喝一声,随后就是一刀……
萧黎并没有看向台上,这倒也不是因为她怕见血,相反,她也曾亲身实践过杀人这件算不上高雅的事,早就过了见到这些还会呕吐不止的时期。令她好奇的是身旁不远处对这一幕看的津津有味的那个犯人的“哥哥”,亲情淡薄到如此地步吗?还是说,亲情本就是淡薄的,经不起这世间的磨砺,像薄薄的一层蝉翼,风一吹就飞了,人一碰就碎了?
“这于灵也算是于家的人,于爱卿打算如何处置他的尸身呢?”
陛下,这等嗜杀生父的畜生,我于家的祖坟自是容不得他。陛下亦不必手下留情,照规矩办就是了!”这话说的是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于爱卿既然这样说,朕也就不客气了!毕竟是杀了我日煚的右相,其罪必诛,死有余辜。”萧黎说罢转身吩咐下人,“照规矩办。”这样最好不过了,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一点证据都不会显露。
其实萧黎也没必要担心,于谦寿宴那日,喻老将军根本就没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明明知道是自己动的手,到现在也没吱一声,就更没有理由在即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