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刚才在戏台上打斗的几个戏子,手持戒刀,冲下戏台,转眼便砍翻了三四名官兵,余下的官兵这才醒过神,纷纷拨出兵刃,与戏子斗在一起。酒楼里的食客是抱头鼠窜,转眼跑了个干净。楼下的一帮子跤手,以为楼上已经动上手,一下子拥上来,转眼便把他们围在当中。张德飚问道:“公公,现在怎么办?”我说道:“咱们接着吃咱们的酒,看他们打斗解闷儿。”那史松看到这一群壮汉,也不知是什么用意,一边打一边叫道:“布库房的朋友,这几人是朝庭要犯,拿下了功劳一件。”张德飚看着我,我说道:“吃酒吃酒,拿犯人干我们鸟事。”张德飚也附道:“就是,就是,有你史将军在此,哪轮得到我们现眼。”有意把将军二字拖得甚长。
转眼间又有五名官兵被砍倒在地,余下的酒意全无,越发打得凶狠,不多时,两名武生被砍倒,眼见是不活了,剩下一男一女顿时落了下风,犹在苦苦支撑。史松嘿嘿一声冷笑,手挽鞭花,一招玉带腰围,卷到那武生腿上,手一抖,将武生掀翻在地,那刀马旦抢身来救,却被两名官兵奋力拦住,无法靠近。这边一名官兵趁武生无法起身,赶过去反手一刀,顿时削掉了武生的半个脑袋。那刀马旦一分神,啊的一声,腿上被重重砍了一刀,踉跄后退两步,跌倒在我们桌前,史松将鞭子盘回腰间,同剩下的五位官兵围了上来,凶恶的眼神让我回想到了第一次遇到小莲时,小莲那悲通欲绝的模样。心中一股怒气冲将上来,向桌子上大力拍了一掌,站起身来,喝道:“京城闹市之中行凶,给我拿下了,交于皇上发落。”
一刹那,史松和五名官兵便被一群壮汉挤成了一团,别说想还手了,连动一下都难。紧接着便听到人群里发出嘭嘭的拳脚之声,可怜史松的长鞭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转眼一干人被打翻在地,再也动弹不得,连倒在地上的刀马旦也挨了几脚。
张德飚从人堆里挤出来,笑逐颜开的对我说道:“今天打的真是过瘾,总算出了口恶气,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我把张德飚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张大哥,事情有些棘手,只怕咱们有麻烦了。”张德飚一怔,随即紧张起来。看他表情变化如此之快,我心中暗笑,接着说道:“这几个戏子有可能是反贼,咱们这一插手,就给鳌拜留下造反的口实,再加上出了这许多人命,鳌拜真闹将起来,只怕皇上都护不了咱们。”张德飚顿时便快要哭了出来,几乎要给我跪下,说道:“那可怎么办,桂公公无论如何要救我性命。”我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