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青楼,便也就无人再能替他作证了。后来出现的这个证人是在街上打更的,他称在丑时一刻时确实看到喝得醉醺醺的万公子躺在马贩子的茅草棚里。”
“而那个茅草棚距离万府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这么一来,万公子是绝无可能在丑时杀了人后再在茅草棚出现的。”
夕和沉默想了想后,问:“那么,如果是那个打更的收了钱说谎呢?因为这个证人本来是不存在的,好端端的要定案了却跑出来了,而且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证明这件事……你说的棘手的一环就是无法证明证人的证词是否可靠吗?”
“你考虑的没错,但是我所说的棘手部分并不是指这件事”,苏叙言谈及此顿了顿,接着继续说:“我的旧友托我帮忙的事是想让我帮他调查一个人的身份,准确的说是要找一个人,而要找的这个人有可能是万官员的小儿子,确切来说是被万官员多年前抛弃的儿子。”
“被抛弃的儿子?这么说,有内情,又挖出了第三个隐形的嫌疑人?”夕和追问。
“就像你想的那样,由于无法证实打更的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实话,我的旧友不得已又重新排查了一遍万府里的人,然后就有其中一人提供了一条关键的线索。那个人是万府里守夜门的小厮,万官员被害当晚也是他当的值。”
“当晚他守门时出于人有三急便离开了角门一会儿,出来时恍惚看到了一个陌生男子偷偷摸摸地从角门偷溜了出府,跟着不久就听到了万官员死在自己书房里的消息了。由于当时夜色已深,光线不足,他又是昏昏欲睡,便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没当回事,后来才想起来。”
“经过仔细回想之后,小厮想起了那个陌生男子开门的右手虎口处有一块红色的星形胎记,跟着就有府里的老嬷嬷指出原来在府里的三少爷的右手虎口也是有块胎记的。而这个三少爷在七年前就和他的生母,即万官员的妾室李氏,在冬至夜双双消失了。”
“消失了?”夕和心尖一跳,不禁想到了失踪的娘亲。
“那位老嬷嬷说,万官员和万夫人一致给的说法是他们母子暴毙身亡,连夜送出去埋了。但是谁也都不傻,是不是表面说辞很容易分辨,毕竟那是两个大活人。而且就算是暴毙身亡,母子同时,又被草草掩埋,也很奇怪很可疑啊。所以,府里的下人们流传的还是三少爷母子无故消失了。”
夕和点点头,肯定了苏叙言的叙述,跟着又问:“所以,你们怀疑那个混进府里的陌生男子就是当年消失了的三少爷,而且人也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