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家父误会了而已。我与似之虽然自小相识感情甚笃,但是当年终究是我负了他,他应是不会再原谅我了……”
话语落到后面,阮云岫唇边的笑意染上了几分落寞。
而这番话落到夕和耳朵里就只剩下了一个重点――当年的伤害。什么叫做当年她负了他?怎么阮三小姐和傅珏当年还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可五年前,傅珏虽已是少年,阮三小姐不才和她一般年纪么,能发生点什么?
阮云岫的眼神依旧淡淡的扫过夕和的面上,然后掩去唇边的落寞,继续说了句:“抱歉,我并非刻意提及过去。总之,那件事我已经托父亲再修了一封书信给皇上,应是不会再为难你了。”
阮云岫的神情和话语都很自然,也很真切,透露的意思也很体贴大度,甚至还蕴含了大方成全的意思,但不知为何夕和听了这话就是觉得怪怪的,不是很舒服。
夕和也勾起一抹笑,淡然回应道:“阮三小姐言重了,那件事我并非放在心上,阮三小姐也无须多虑。”
阮云岫含笑颔首,不再多言。
夕和暗暗打量了一下阮云岫的侧颜,然后收回了目光,重新拿起面前的茶杯细细品着茶水的滋味。
又过了一会儿,偏殿门口响起了一声通报声“静太妃到――”,偏殿里的交谈笑语声立刻都停了下来,变成一片寂静,然后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只见先进门开了路的是两名身穿红色宫服的宫人,两名宫人跨过门槛后就分立两边恭敬地弯了腰,迎后面的人进门。
而在他们之后的是一名年迈的垂髫妇人,妇人穿了一身莲青色正统宫装,一头毫无杂色的银丝梳成了规整端庄的发髻盘于脑后,头上和身上的饰物不多,但每一件都是精致非常,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上品。
而妇人虽看上去已经老迈,但脊背却仍旧笔直,不见一点佝偻,走路的步伐也相当稳健,行动间环佩皆不动,体态尤为端庄得体。她经历过霜华的脸庞虽已被时间刻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再不见圆润饱满,但带着的笑容却仍旧婉约如水,又让周身的气质升高了一层。
殿内的人齐齐下跪行礼,而妇人则款款走入殿内,笔直地走向置于偏殿最里面,也是最尊贵的位置上,然后回过身,吐出一句沉稳淡定的“免礼”。
众人又齐齐起了身,再各自迅速择了位置落座。上首的静太妃环顾了殿内一圈,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某一处上,跟着唇边的笑容放大了几分。其余人见此也都纷纷循着静太妃的目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