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尽数丢在地上,再择取其中两瓶,咬掉了瓶塞后就往伤者的伤口上倒。
药粉的起效很快,那伤者头上的创口很快就不再往外冒血了。女子见状又不假思索地撕下了自己的裙摆,给他包扎起来,动作利落娴熟,包扎的很简洁漂亮,一看就是老手。
“好了,没什么大碍,我家还有只老母鸡,回头我给根叔送去补补身子,很快就能调养回来了。”包扎好了,女子一抹额头上的薄汗,笑着宽慰紧张的两个男子。
男子一听,总算是松了口气,忙跟女子道谢:“沧笙啊,还好有你在,不然等咱们去城里把大夫请来,俺爹的血都要流干了。你那老母鸡也别忙,俺家里还有袋大红枣,回头煮了喝了就成,真是谢谢你啦。”
“勇哥哥不必客气了,我和我爹也多亏了你跟根叔照顾呢。快别说了,快送根叔回去休息吧。”
接着女子帮衬着两名男子再次将伤者扶起来,那名被叫做勇哥哥的男子在救治时歇了会儿,这会儿便有了气力,将伤者背了起来,脚步匆匆地进村去了。女子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也要回村里,一回头就见到了目睹整个过程的夕和。
她朝着夕和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往村子里走去。
夕和看了她一手的好医术,想到医馆里的坐堂大夫还没着落呢,忙叫住了她:“是沧笙姑娘是吗?请等一等。”
那唤作沧笙的女子回过身,不明就里地看向夕和,问:“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夕和笑着走近她,自我介绍了一下:“在下杏林,原是来这里为医馆寻找药材的供货商的,刚刚碰巧看到姑娘妙手救治了一名伤患,医技不凡,便冒昧一问姑娘可愿意去在下那医馆做一名坐堂大夫?”
沧笙听到夕和的邀约有些意外,但几乎没有犹豫就拒绝了:“多谢这位公子的好意,但我医术浅陋,难当大任。况且,家中还有父亲要照拂,村子里也有村民要照拂,去不了城里。再次谢过公子的美意。”
夕和刚刚听到那名“勇哥哥”说的话时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不过是不死心便再问一句。既然对方拒绝了,那她也不好强人所难,便又问:“那姑娘可知附近有那些人家是向城中药铺供货的?可否为在下引见一下?”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公子有所不知,这个村子碍着山脚,山上长了不少药材,村子里几乎有一半人家都是向城中药铺供货谋生的,若是一家家走访的话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呢。不如这样吧,公子若是信得过我,我就给公子引见几家我熟悉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