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端倪?
许攸神情凝重,点头道:“不错。首先,从战斗经过看,朱军虽然后抵达战场,却处处占着先机。对方似乎对淳于将军的一切布置安排都了然于胸。最明显的,便是骑兵一佯攻,淳于将军的弩阵就暴露了。以及麻田中伏兵方出,朱广的骑兵就冲了过来。如果只是其中单独一件,我还能相信是朱广及其幕僚能料敌先机,但两件合在一处,这其中必有章。”
永远苦着一张脸的沮授忧心忡忡:“想是出了奸细。”
袁绍一听,那脸比他还难看。
“此其一。”许攸点点头,也认可沮授的推测。“其二,则尤其叫人费。”
“何事?”
“杨太中的军报中称,当时青州马军已经抵达战场,但直到淳于将军溃败也没有投入战斗。这才是主公应当重视的。”
袁绍毛躁不安地挪了挪身子,不耐烦道:“你就直说。”
“主公难道忘了本初之前是怎么离开的?”
这袁绍倒还记得清楚,最后一次见本初是在那次宴会期间。开席前他来见自己,想作车骑将军,结果闹得很不愉快,就这么地,负气离开了许都。
现在许子远旧事重提……突然,袁绍面色铁青!他已经明白许攸的意有所指了!难道,难道公路竟背叛我?转念一想,还不至于?虽说有些矛盾,可同为袁氏子弟,他怎么会?
许攸见袁绍神情便知他心有疑虑,遂道:“主公,这已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事情很清楚,公路已经背叛了朝廷。他的部队之所以没有投入战斗,就是在观望胜败。”
如果说淳于琼战败对袁本初来说是个打击,那么袁术简直是给了他一记窝心脚,肠子都快踹出来了。
“主公……”
“子远。”袁绍昂起头,面上的神情令人动容。“且让我静一静,想一想,想一想……”
许攸一直跟袁氏走得近,对于这个大家族的内幕有一定了解。因此立时应下,并回头示意审配沮授二人暂且离开。
三人还没出门槛,背后传来袁骠骑的声音:“稍后再与诸公相商。”意思是说,别走太远,我只是缓一缓。
袁绍真有这么难过?答案是肯定的。在中国,不,无论古今中外,兄弟阋墙的事已经不能用屡见不鲜来形容,简直已经到狗血的地步了。从皇家到民间,兄弟为争大位,争家产,不惜手足相残,必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甘。
袁绍快四十的人了,这一点他不会不明白。但是,这件事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