瓒被杀,影响就大过头了。”
“这话怎么说?”张郃‘插’话道。
“这次主公冒的风险,不单纯是军事上的,这一点我相信诸位也都清楚。此刻,袁绍必定在调兵遣将准备渡河,等此间事一了,我军尽快回师南下,彼时袁绍见无机可趁,也就不了了之。至少暂时是这样。”
“袁绍挟天子令诸侯,以朝廷自居。我们若只是打几场,他或许还能容忍,若公孙瓒被杀,就‘逼’得他没有退路,没得选择,只能动员一切力量与主公开战。毕竟,若幽冀尽入主公之手,取青州不过是探囊取物一般。而以河北现在的实力,要抗衡袁绍的全力进攻,恐怕力有不逮。”
“这就是为什么我担心公孙瓒被杀的原因。”
他这番话,颇有些里,诸葛亮故意用关羽放走曹‘操’的用心一般。一众武听了,赞同者有之,不以为然者有之,搞不明白者有之。不管懂与不懂,反正打了胜仗,大家都高兴。
当下,又对接下来的事情作了相关安排布置,朱广体恤部下们辛劳,都叫去用饭歇息。
贾张高赵四人走在最后,贾诩往外走了两三步,又回过头来,似笑非笑:“主公武艺绝伦,铁象快如利箭,更不消说还有子龙万人敌,并州狼骑骁勇无比!公孙瓒居然能跑掉?”
朱广赵云相视而笑。
张辽不明就里,疑‘惑’道:“这里头有内情?”
赵云看向主公,见他没有要遮掩的意思,遂道:“其实先前并州狼已经追到渔阳境内,公孙瓒身边也只剩下百十来骑。主公马快,已经突进敌群,无人可挡。甚至认出了公孙瓒本人,只要主公愿意,虽不敢保证说能生擒公孙瓒,但要他死却是有把握的。”
“那为什么让他逃了?”贾诩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赵云一笑:“当时我也不解,问主公时,只说由得他去。方才听了长史的话,才明白主公与长史想到一处去了。”
“英雄所见略同,大抵就是如此了。”张辽大笑。
朱广一直不语,听到这里,催促几人道:“行了,近来大家辛苦,都去歇着。”
此时,亲兵给朱广送了饮食来,贾诩等人遂告退。
目送心腹们离去,又看了那仍旧坐着不动的人一眼,朱广道:“来,一起吃。”
高顺倒也不推托,没了旁人,他两个倒也不拘束,相对坐了,狼吞虎咽。
没一阵,高子严将碗一放,看少主一眼,低声道:“主公为何要放走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