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急切地问道。
“幽州军劫了参户亭。”
感受到鄚县官员们怨忿的情绪,那使者面不改‘色’,从容笑道:“所以,我一再提醒诸位,时间紧迫。”
县长不自觉间,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局面再简单不过了,一边跟你谈,一边劫你户口,你要是不同意,下回人家可就直接奔县城来了。
望向下属们,本以为能得到点提示,却见所有人都等着自己作决定。
使劲搓了搓藏在袖中的手,鄚县长努力地调匀了呼吸,沉声道:“事已至此……”
刚开个头,又听得外头吵闹。众人心头一跳,怎么?又出事了?
县尉刚窜起来,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混’杂着铠甲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便响成一片!
密密麻麻的甲士蜂拥而来,在堂上众人还没有回过神之际,就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邹丹使者倒还沉得住气,冷眼一打量,转向鄚县长:“这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
鄚县长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着,连腔调都变了:“这,不是我的人。”
“那是……”
拥在堂下的甲士分开处,一名战将大步上得堂来。身长七尺有余,不算很高,仪表虽也堂堂,不算雄壮。至堂中央站定,取下兜鍪递给士卒,看样子只二十多岁,神情淡定得好似来串‘门’走亲戚一般。
一见他免胄,县尉首先认了出来,心知今日这事要遭。
那战将扫视着鄚县众官,目光在涿郡使者身上稍作停留后,落在了县长身上。马鞭往腕上一套,揖起手来。
见他并没有发难,鄚县长心里还有一丝丝侥幸,强挤出笑脸,也揖个手:“儁乂怎到了鄚县?”
“县长说哪里话?此间是我家乡,还回不得?”
“这……回得,自然是回得。只是不知儁乂何故如此啊?”
“县长心里明白,又何必问我?”
只这一句话,堂上众人无不‘色’变!那涿郡使者起初还算镇定,这会儿已经深埋了头,不敢叫他看见。
外头传来士兵的呼喝声,不一阵,只见一人被五‘花’大绑推上堂来,往张郃脚前一摔,扑跪在地上。
鄚县官员们都不认识,只那涿郡使者面如死灰。
“看看,这堂上有你认识的人么?”张儁乂以鞭虚指。
鄚县尉因之前招募本地壮士剿黄巾,因此与张郃相熟,犹豫再三,施个礼:“儁义,此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