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叔,我们情同手足……”
“呸!”
“我不想杀你,也不想杀朱广,董公乃朝廷重臣,握强兵镇洛阳,生杀予夺,俱在掌握。丁使君不识时务,我只能杀了他。否则,这数千弟兄的性命,怕都要坏在他手里!”
张杨一听这话,几乎气炸!你自己鲜廉寡耻,背主求荣,居然还敢冠冕堂皇地说出这种话来!
朱广倒不意外,只冷笑一声:“生杀予夺?还轮不到他?”
吕布看过来:“兄弟,你虽然作个校尉,也握着几千人马,但若要跟董卓对抗,何异于螳臂挡车?当年你和稚叔都追随过董公,与我一道前去投奔,董公必然重用!”
朱广有些恍神,你这是在游说我?
“稚叔兄,良禽择木而栖,为董公效力才是我们并州军的出路!你莫忘了,他可是并州牧,你我都应该听他节制。”
张杨一时竟无法反驳,没错,董卓是并州牧,按理,并州的军队都应该听他节制。
“我杀丁使君,非为一己之私。”吕布见状,加紧了说服。“当初我们奉使君之命,劫掠地方,火烧孟津,现在朝廷追究下来,要问作乱之罪。我如果不杀丁使君,那我们并州军就会被视作乱军而加以剿灭!”
张杨大骇!
“可,我们是奉了大将军之命行事!那,那不是为了胁迫太后诛杀十常侍么!怎么反倒……”
“大将军?大将军今何在?他都被杀了,这叫死无对证!朝廷里的倾轧争斗事情哪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明白的?只有投靠董公,才能够自保!”吕布声色俱厉,振臂说道。
朱广冷眼旁观,暗叹不止。
历史上,吕布好歹占据过州郡,作过一方之主。张杨虽然撞大运,因为奉迎过天子而被封为位极人臣的“大司马”,但终其一生,并没有太大的建树,最后还被自己的部将所杀。两人之高下,此时就可以预见了。
张稚叔显然被唬住了,垂首无语。
吕布看他片刻,又转过身来,面对着小老弟。虽然觉得多年不见,这小兄弟已经不是当初云中那个少年豪侠,但他还是有信心能够说服对方。
“朱兄弟,早在云中时……”
朱广展颜一笑:“奉先兄是想说服我,同去投靠董卓?”
“你有别的选择么?”吕布问道。
朱广迎着他威胁的目光:“我如果说不呢?”
“就如稚叔所说,你是我们的小兄弟,我不会杀你。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