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欢腾,没有不称赞的。
紧接着,他又向朝廷保荐了一大批受宦官迫害,被罢官流放监押的士人。这其中包括大名士蔡邕。
张让等作乱时,皇宫被烧毁多处,何太后再好生修缮一番。董事也上奏表示反对,称现在时局未定,四海不平,不宜大兴土木。
除了这些事情以外,他的西凉军虽然接连不断开进京城。但却受到严格约束,没听说有害民扰民之举。
何进的丧礼上,这西凉硬汉也是抚棺大恸,哭得死去活来,让在场者无不动容。
朱广冷眼旁观,真心佩服。谁说董卓只是个残暴的军阀?就人家在大将军丧礼上的那一顿哭,不比“卧龙吊孝”差!没看到当时一些上了年纪的大臣们跟着抹眼泪么?
洛阳西城,西凉军营。
前将军并州牧董卓,正腆着肚子,在撕扯一条肥美的羊腿。李儒站在他跟前,抑扬顿挫地念着什么。
听了一半,董卓一抹油嘴:“行了,署了我的名,递上去!”
“近来朝廷里对牧伯的风评可是大有改观啊!士林里都称赞牧伯拨乱反正……”
不等他说完,董卓将羊腿往桌上一扔:“我不关心这些,我只关心,还要做到什么时候?为党人平反,征召名士入朝,连太后想修补皇宫,我也去拦了一把。现在,你还让我主动请缨,要去打白波贼?万一表上去,太后批准了,如之奈何?”
李儒卷起奏表,笑道:“太后是肯定会准的。但这不过是装装样子,牧伯到时不必发兵,左右,谁也不知道我西凉军的虚实。”
董卓虽然觉得无趣,但也知道这收买人心之举不得不为。在那案桌上抹了几把,挺着肚子站起来,踱到门口望了片刻,骂道:“什么鬼天气!这雨得下到什么时候?”
李儒闻言,心中一动,上前轻声道:“还差一件事情,这雨,就该停了。”
董卓猛然转身:“哪件?”“执金吾,丁原!”李儒眼中光芒一闪。“现在京城里能打的,不外乎幽并凉三州强兵。那摧锋校尉朱广当日在城外所作所为,看来是拉拢不了了。如果牧伯能得到并州军的劫持,洛阳就在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