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明明是夏天。
「难道有好的建议吗?」
「消失了,就什麽烦恼也没有了。」至於是什麽消失了呢,如果,如果……
笑出声,灭看着她:「连你『父亲』都看不透的事情,要拿来说嘴,会不会有些勉强?」这只是一个好笑的笑话,对於谁都是。
「他是他,我是我。」就像你是你,她是她。
喝了口香槟润口,灭终於选择不再逃避:「你知道,我从来就只缺孤注一掷的勇气。」
「以前缺,现在缺,未来也会是如此。」平静陈述事实,荼靡像梦一样的口气,却很现实:「而你以前忍住,现在忍住,未来也会继续下去,对你来说,欠缺的从来就只是这一切消失。」
「如果只是贪求消失,那方法多的是……难的是如何存在下去。」
「你是说,像我吗?」像电影一样的闹剧,停止,然後重复上演。
「很多事情说白了,只会带来危险。」
「我忘了,谨慎为上的前骑士长之所以能生存下去,就是这份小心。」
而我选择另一条道路罢了。
「难道亚尔萨斯没有告诉你,他如此谨慎也要活下去的原因?」
他是他,我是我;终究没说出口,荼靡叹了气:「原来在你心中,我和父亲同等?」
「怎麽不说是我和他同等?」一口喝尽香槟,原本该是甜蜜的滋味却酸的牙软:「即使卑微,也想活着。」
「那麽合该说是你们比较有勇气……」吃完最後一口餐点,荼靡也将酒一口喝完:「活着要比死困难得多了。」
我只能是逃兵,不管是爱情还是人生,一再失败。
「他的希望全在你身上。」
「各自有各自的路,他的希望是他的,要不要背负在我。重点是你和我,不是吗?」而今,什麽时候我们要错身而过?
「说的也是,今晚不适合沉重的话题。」明着转了个弯,灭招来服务生收拾残局。
看这饭局走到尾声,荼靡微笑着先他一步说再见:「以往都是我看你离开,这次让我先走吧?」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Vanity Fair晕染开的黄光让她的背影显得很温柔。
盯着桌上的东西,灭的表情复杂,不停犹豫着要不要收下,终究还是装作没看见,一直到将椅子靠拢,准备离去时,还是不忍心的放入自己口袋,不再恋栈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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