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听话,她以为只要乖巧,听话,让父亲满意,便是为人子女的本份,甚至暗暗生出几分为孝牺牲的悲壮,可今天,她明白了,她的乖巧,听话,在父亲眼里,不过是一只任其摆放的小木偶,父亲从来也没有想过,这只可怜的小木偶,是否也有悲喜,也有眼泪,是否也会伤心,会难过。
纪顺美深吸一口气,没有听纪仲余的,而是接着说:“爸爸,您真的还要让顺悦走吗?”
“她不嫁子昭,就必须走!”纪父的威严与冷酷,是毫无商量余地的。
“爸爸,赵子昭有什么好?他是这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纪顺美在给父亲最后的机会。
纪仲余眉毛一挑,看着纪顺美:“顺美,赵子昭也许没那么好,可赵家,配得上我们纪家。”
纪顺美悲哀的望着父亲。
连心底碎落的瓦砾,都灰飞烟灭,消失无踪。
顺美拉住顺悦,一同回身,面对着纪仲余。
“爸爸,如果您今天让顺悦离开这个家,那么,我将和她一起离开,并且,马上跟耿潇年离婚。”
顺美说的很平静,却如巨石投江,江水翻涌,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你敢!”纪父终于坐不住,站起身来朝顺美吼到。
“有什么不敢的,娘家我都可以不要了,何况一个笼子般的夫家?”纪顺美轻声说,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顺美,我真没有想到,你和顺悦一样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就算你结婚五年,依然有那么多姑娘觊觎着耿潇年身边的这个位子,有多少人在羡慕你,可你,竟然说那是笼子,你太让我失望了。”纪仲余气的脸色发紫。
如果说,顺悦还小,尚在他的掌控中,顺美,这个一向柔顺的女儿,实在令他太意外。
“普通的笼子,只囚人,耿家的笼子,不但囚人,还囚心,这个,爸爸您不知道吧?”纪顺美眼含泪光,望着纪仲余说。
说完,拉住顺悦,“顺悦,我们走吧。”
“姐姐!”顺悦没有料到顺美会这般决绝,不由地停了脚步。
“放心,姐姐不是为你,是为自己。”顺美柔声安慰顺悦,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纪仲余一声怒喝,两人停了脚步。
纪仲余心中惊怒有加,他从来没有跟儿女妥协过,可他很了解顺美的性格,外表虽然柔弱,却有着一股执拗的劲儿,认准的事情,一定会说到做到。
因为赵子昭,失去耿潇年,想来不值,很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