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潇年一夜未归。
纪顺美早上醒来,望着身边空荡荡的床,想了想,还是起床,如常的准备早餐。
便是自己,也要吃饭。
吃丰盛味美的早餐。
谁说这早间的忙碌,便是为了那个不归的丈夫?
耿潇年,从今天起,我不再抬举你。
你也不要再抬举自己了。
这一边,经过了一夜的疯狂,耿潇年按时醒来。
虽然疲而累,但五年如一日的生物钟,很难改变。
总是大约这个时间醒来,闻着厨房里的香味,洗漱,然后吃饭。
早餐时间,也是耿潇年与纪顺美的唯一交谈时间。
多数时候,两个人是沉默的。
即使沉默,两个人的早餐,耿潇年也已成习惯。
摸摸身边,米妮已经起床了。
耿潇年心里一动。
难得这个女人如此有心思,一夜劳顿过后,还有力气早起。
耿潇年想着,也起床下地。
“潇年,你起来了。”米妮柔腻的笑着,像化不开的浓糖水。
莫名地,耿潇年想起几天前,纪顺美的笑容。
宛若八月桂花香,清淡怡人,回味悠长。
“来,快洗脸,然后我们吃早饭,早餐可是我精心做的啊,平常,我都是叫外卖的。”米妮殷勤地像刚过门唠叨的小妻子,耿潇年有些不适应。
这屋子,这气味,这摆设,这腻滑的女人,耿潇年都不适应。
同样一出戏,场景道具变了,入戏,便也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米妮昨晚的极尽娇媚与今早的不辞劳苦,耿潇年没说什么,默默的洗脸涮牙,在别人家里,客串一回生份的男主人。
早餐很丰盛,皮蛋瘦肉粥,猪肉煎饺,还有几样凉拌的小菜。
米妮一脸娇羞的看着耿潇年:“潇年,快尝尝看,人家一想到是做给你吃,心里不知道多幸福呢。”
耿潇年拿起筷子,勉强开始喝粥。
说是粥,不够绵糯,颜色又不清凉,瘦肉煮的不够火候,皮蛋加的不是时候,整个粥看起来便不是清爽分明的有食欲,颜色乌裉的像杂烩的剩汤底;说是煎饺,偏偏没有最底下那一层澄黄的锅烙,油色不足,火候偏大,似抹了锅灰般灰头土脸,再看几样小菜,土豆丝切成了条,黄瓜片薄厚不一,连最简单的芹菜,都没有选对嫩叶儿的,看上去纤维粗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