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珍容之所以这么心急飞来S市,确实有要阻止的念头。对于自己的独子,她一直有两桩心事。一是结婚生子,二是继承祖业。头一桩她希望自己的儿媳妇能够是茜茜,如果不是,也该自己看着满意;后一桩她希望自己儿子能够早进董事会参与管理,不给那个私生子留什么余地。但很明显这两桩目前都不遂她愿。
从茜茜那里得知,江妍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职员,除了样子好点,家境工作没一样拿得出手。她心里有气,即便儿子实在不喜欢秦茜茜,也行,起码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吧。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家,只会耍心计手段,有什么好!可她心里却很清楚,儿子未必听自己的。
自小煦华便活在他们永不休止的争吵谩骂中,性子比同龄人沉默、独立。当初她飞离S市时,乞求温煦华和她一起走。那个明显还稚气的孩子,却眼神沉静,摇了摇头。
“妈妈,走了就彻底输了。”
她愕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自己太过伤心,不远离害怕自己活不下去。
“你走吧。有我在,那个女人进不了我家门。”
温珍容以为那是气话。没想到在随后的几年里,他都在不依不饶的以自己的叛逆和父亲斗争着。
陈启泰希望他高中就出国,他偏不,离家出走半个月,在渔村找到时晒得黝黑;遂对他进行封闭管理,定要把他送出去念大学,他也不,半夜偷溜出去学人飙车在爬山路上翻了下来,中度脑震荡,躺了三个月;最后只好妥协让他去港大,也不照做,地图上一看,恨不得找个最远的大学。幸亏他是田径特长生,才勉强上了A大,可什么专业不好选,偏偏选了哲学系。
凡此种种,不甚枚举,要说起那几年的事,作为父亲及当事人的陈启泰半夜都能惊醒。待儿子奔赴北京后,陈启泰才算是明白,这个儿子和自个太像,好好的驴不骑着走偏要赶着走,凉下心来也不管不问了。
陈启泰感到幸运的是,经历如此尖锐的成长后,他叛逆的性子居然随着年岁增长,有了180度的转弯,待人做事有了自己的思量,不再剑走偏锋,看来哲学系也不是一无是处。自此以后,父子俩的关系虽然好不到哪里去,却也缓和了下来,待他回了S市,几经打拼,成了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二人间居然也开始有了话题可聊。
温煦华得知母亲飞来时,便去了陈启泰那里。知母莫若子,温煦华能够料想到自己母亲对江妍的态度。她一直热衷凑合自己和秦茜茜,对其他女孩自是看不上,脾气不好,说话也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