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我抽了纸巾递给她,她不自然地别过头去,在哭。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缓缓地吐出一句:“你别哭了。”我最拿哭得女人没有办法了,何况这个女人就算哭还是如此美丽。
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陪我出去走走好么?”
吹拂而来的热风夹着空气里的汗味和某种发酵味道,似是缕缕般挠着不轻不重的痒,叫人又无端生了厌。
八月末的傍晚,我们走在私人会所的后花园里,出去走走也不过是在被限制的范围内。
“对不起,刚才……说你要来这样的话,希望你别介意。”
我没想到她会道歉,愕然了一会儿说:“没事儿。”
她不再说话,沉默地看着天边,侧颜寂寥,让人不免心有怜惜。
“我喜欢他。”她的声音含着淡淡地忧伤,“可是他不喜欢我。”
我揉揉鼻子,17岁的我只经历了贫困,经历了丧母,却没有经历过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不喜欢我,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静静地倾听。
“我知道他是对我有愧疚才一直帮助我的,但是我从来不认为那场事故是他的错,我不想看见他的眼神里面满是内疚。”
万珠珠的声音很轻,我几乎以为是在幻听,可是,她最后的一句话让我忘记了呼吸。
“我姐姐因为曲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