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狗都不放过。记得有一次特地省下两天的零花钱去买了一包五毛钱的方便面,什么牌子我给忘了,大概是小浣熊吧。我在路边拽了一把狗尾巴草,洒上方便面里头的调味料,去逗小黑。结果它以为是烧烤**腿,追着我绕小镇跑了整整两圈,原来我撒丫子飞奔的技术也是由此被锻炼出来的。后来实在跑不动了,人望狗狗望人,我都觉得要演绎一场人狗情未了时,小黑一下子扑了上来,我光荣的和它卷成一团打了一架。打过之后它见着我再也不吠了,反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但是它家的主人比它还黑,特别是小儿子每次看到我都会拿石头扔我,骂着“贱丫头!小杂种!”,可有次在我躲不过去的时候小黑一口咬上他的手臂,生生地将他的手臂咬断。那天夜里我听到小黑的哀嚎声,我冲出家门的时候才发现夜是那么黑那么黑,我根本就看不见小黑。我开始坐在地上哭,面前是黏稠的液体和一块块的尸体,我哭是因为小黑死了,我哭是因为活着连一条狗都保护不了,我哭是因为活着在被一条狗保护。
“还走不走了?你要在这坐到什么时候?”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耐烦地瞪我一眼,很快地说道:“阿莲。”
“很好。”我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阿莲吗?我第一个要灭掉的人就是你了。
来到饭厅的时候,那个人在翻看着报纸,显然已经吃过早餐了。
“哟,早。”我随意跟他打招呼,他的眼睛也不从报纸上移开,很轻微地点了个头。
吴管家替我拉开座位,亲切地询问:“小岚喜欢喝牛奶还是橙汁?”
“白开水。”
吴管家显然没料到,正想再问什么时,阿莲端了杯白开水过来,谄媚地说:“我替你加了蜂蜜。”嗬,这人音调一转,我还真认不出来刚才那个泼妇就是她了。
我静静地看着这杯白开水,半晌才开口:“加蜂蜜做什么?我又不便秘。”
顷刻间所有的人都愣住,那个男人也终于将视线停留在了我身上,我捏了捏鼻子,极缓慢地说:“我叫你加蜂蜜了吗?我请求你加蜂蜜了吗?我要白开水,不加任何东西干净的白开水,听明白了吗?”
阿莲讪讪地点头,可是并没有付诸于行动上。
我扭了扭脖颈,决定好好教育佣人服侍主子的态度,看向对面的男人,“昨晚你说让阿莲来负责照顾我,对不对?可是她连杯白开水都负责不了还怎么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