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她,将她护在羽翼下,给她温暖疼宠,爱之入骨的老父,终将是她未来小家的外人,古涵山慢慢轻笑,转头不敢再看大女儿,自我安慰道,还好,他还有一个小的。
而那个小的,自从上了飞机就安静无比,满舱男人安静沉默间,突然大呼:“完了完了!”
古涵山、古楷、贺焕、古隶齐齐抬头,向小小望去。
小小捂嘴惊叫:“完了,出门前我把两个猕猴桃放在欣然枕头下面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么久了,会不会变成桃干了?我喜欢吃带水儿的,不想吃桃干!”说罢,遗憾地扁了扁嘴,满脸委屈。
自从重打了小女儿板子后,古涵山第一次有了再把小小横腿上狠抽一顿的欲望。
古楷和贺焕齐齐握拳,练起了忍功!
古隶抖着嘴角,自动的跟小小保持了距离,一脸嫌弃!
蒋晗扫了眼机舱内离别伤情大退的古家众人,好笑又无奈地看了眼冲他眨眼不已的小小,心疼地把她揽在了怀里。
小小不太理解古涵山的惆怅和古家重兄弟难得的集体沉默。她觉得欣然功课虽忙,飞机却方便至极,想回来就回来。可是她也知道,古楷少年离家,贺焕常年在外,古隶更是全世界蹦跶,只有欣然,从出生到少年,从古家安稳到中期巨变,一直软软安顺地窝在古涵山怀里,每天早晨挥着小手向外出工作的父亲作别,晚上扒着门框等待着父兄回家。小小出现前,对古家男人来说,有欣然的地方,就是家。
可小兽终会长成离家,大雁终将展翅离巢,而父母也会慢慢老去,留给儿女的不再是幼时宽阔的臂膀和无所不能的安全感,而是无法抹去的哀伤和凝望着儿女远去的孤独身影。
小小短暂留学后,一生没有离开C城。甚至古涵山高龄含笑离世前,古楷和贺焕远在北美,古隶和欣然两夫妻身在B都,蒋晗驻军城外,众子女急急返家途中,只有小小,一直握着古涵山暖热如初的双手,自始至终陪伴了父亲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