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的时候,都过去陪着太太说上半天的话,连大少爷都不带。欣然,我们都想着太太,说句你不爱听的。太太比你长得好看,你长得像老爷子,英气大方,太太的好相貌都被二少爷占去了。”
欣然笑出了泪,搂着胡婶坐到她身边道:“我想妈妈,小时候的事儿我记得不清楚了。可是妈妈早晨走前还在摸我有没有尿床,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就像孟晓说的,就是一盒骨灰了。那段日子,白天爸爸把我搂在怀里,晚上大哥把我搂在怀里,没人的时候二哥过来背着我,无论我走哪儿表哥都派人跟着我,可是,可是,他们都不是妈妈。胡婶,我上学时,同学们都叫我‘鹿阳山大公主’,爸爸和大哥在家的时候从不让我自己上下学,必是亲自接送。表哥忙着公事,身边一堆人,也把我抱坐在旁边,怕我走远了摔到了。可是,我还是没有妈妈。胡婶,我是不是特别贪心?我有这么多了,还贪心……”
欣然泣不成声的倒在胡婶怀里,胡婶如幼时般一下下拍哄着她,想劝却劝不出什么。
欣然哽咽道:“胡婶,我好想再看妈妈一眼,要不是照片,我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模样了。我就想亲口告诉她我病好了,我好想像我大哥送我一样,去送达然上学。如果她们都在,大家都在,多好呀。胡婶,我太贪心了……”
胡婶抱着欣然,一下下给她擦着泪,说了什么小小已经听不到了。小小边哭边笑,扶着自己腿,弓着腰,一寸寸的走出了隔间,不知道怎么走下的楼,当意识到已经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时,小小发现整个前胸已经哭透了。
小小仰倒在床上,“啪”伸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回手又抽了一个,连续扇了四五个,脸胀手麻不已,才慢慢放下手。小小笑了,笑得泪水横流,睁眼笑望着天花板,泪流一宿,直至天明。
当天晚上,古楷便知道了顾孟晓和欣然谈话的所有内容,低头寻思了一下,对胡伯道:“既然欣然答应了,就让她去,看住她。我跟大舅说好了,后天下午的飞机,我送她上飞机。”
胡伯望了眼不做声的老爷子和贺焕,点点头出去了。
古涵山接着对贺焕道:“这个项目好多人盯着,上面明点给你和沈潜,就是要拽你彻底上岸,后面,大概要有大动作了。省级的一二把手都换的差不多了,下一部应该要动军队,走前看后,这几年上面一直温着,今年开始动狠刀,可能是要对外了。别沾身,别独吞,也别怕事儿,舅舅在家呢。”
贺焕大笑,知道老爷子是在逗他,忙附和道:“好,有人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