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少出院的前一天晚上,贺焕坐在会议室主位上,皱着眉头听着廖明凯那口水四溅的诸家八卦,廖明凯一边说着“蒋家那便宜大少爷转了性般居然老老实实地听他老子安排准备出国了”,一边起身去倒杯水,准备补充下他耗费过甚的口水。刚要起身,腿上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廖明凯忙向旁边下狠脚的吴正瞪去,抬头撇见了贺老大那下沉的嘴角,一脸嫌弃的不耐神色,廖明凯忙正襟危坐,矜声道:“蒋正杰打算下个月把他那命根子儿子送出去,大概是准备鱼死网破之后留根儿呢。”贺焕凝神寻思了一会,点点头,似乎没看见底下几个人挤眉弄眼的小动作,抬抬手,示意散会。吴正等人一溜烟的走得不见,贺焕端坐在会议室思考良久,才起身一路往医院飚去。
停车场出来刚回身锁好车门,胡伯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贺焕一边往电梯走去,一边放松着准备听胡伯的每周例行絮叨,谁知胡伯二十多年不变的每周一次的吃穿住行科普讲座今天却改了内容。事无巨细地叮咛之后,胡伯直奔主题。
“阿焕,明天有时间吗?”胡伯似乎有些为难的问道。
贺焕微愣,转瞬笑道:“只要不是小小的事儿,听胡伯差遣。”
胡伯笑斥道:“臭小子,就是小小的事儿。”
贺焕长叹口气,故意气声道:“胡伯,我胳膊那牙印刚下去,可禁不住她再补一口。”
胡伯看不到贺焕的表情,埋怨道:“欣然小时候使性子,把你嘴唇咬了几个血窟窿,也没见你记着”,说罢才反应过来失言了,“……哎,是我不好,小小哪能跟欣然比。”越说越为难。
贺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揉揉眉笑道:“让胡婶给我做碗广肚面,我明儿晚上过去。”
胡伯大笑,松口气道:“好好,管饱管饱。”贺焕也笑了,“胡伯,我进电梯了,先去看眼泊然,明早我送他回去。”
胡伯忙道:“阿焕……”欲言又止,贺焕停下脚步,冲身后紧跟着的人摆了摆手,待他们背身走远了,笑道:“胡伯你说。”
胡伯叹气道:“阿焕,我知道难为你了。可小小那性子,哎,这十几天一句话也没说过,给什么吃什么,不给也不要,还时不时的低烧。老爷子这几天忙得,一直在南山住呢,前几天特意赶回来去看了她一眼,谁知那丫头……”贺焕都能想象胡伯急得团团转的表情,就听胡伯又气又难过道:“嗨,小小居然冲着老爷子吐了口唾沫,然后转身钻到被子里去了。老爷子脸儿都气白了,拦腰按在怀里打了几巴掌,屁股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