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大张着嘴看着贺老大的笑容,呆呆的没有动弹,刚刚还暗淡如死水般的大眼睛慢慢地涌上了亮光。回头看着高背椅高背椅上那目测一臂长的竹板子,又看了看贺焕宽阔硬实的手掌,微微倾身瞄到了贺焕腹部那质地坚硬的牛皮皮带,咧着嘴又哭了。再不敢大声嚎啕,蹲在地上,大眼睛红肿的望着贺焕,两根小手指头苦巴巴地揪着贺焕的裤腿,不敢求饶、耍赖,只吭吭哧哧的憋出一句:“表少爷,我饿……”
贺焕捏紧了拳头,深呼吸,这丫头真是太会顺杆爬了,几个小时前还一脸绝望,自己刚露点好脸色,就打蛇随棍上,开始讨价耍赖了,也罢,有点精气神,后面的也好捱。贺焕冷下脸盯了小小近一分钟,小小哆嗦着收回了牵着贺焕裤脚的手指头,无措般的揉搓着,讷讷道:“对不起,我,我,我不吃了,不,不饿了,可不,可不可以,喝杯水,喝杯,表少爷,我可不可以,喝点热水,一点儿,一点儿就行……”仿佛犯了大错般,说完就不敢抬头了。
贺焕想着那寒风刺骨的墓地和冰冷干裂的祭品,心里一叹,口气缓和下来,抬手直了客厅南角的客房,说道:“进去收拾一下,待会出来吃饭。”说罢便转身进了厨房。小小慢慢的站起身子,低着头一步步的进了客房。她没再想过逃跑,贺老大住的地方,即使她看不到一个外人,也不代表似公共厕所般可以随意进出,再说,自己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去计划什么了。什么远虑、近忧,什么器官移植还是自己隐忍待发的病,都没力气去想了。她唯一的念头就是熬完这顿打,再熬过下顿打,一直熬到所有人都消了气儿,如果那时还有命的话再计划以后吧。
小小没有换洗的衣服,只简单冲了一个热水澡,热气腾腾的花洒下,小小觉得自己似乎活过来了,虽然不知道出了浴室将面对什么,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起码现在身体是暖和的,自己是活着的。
擦干了头发,回到客厅时,餐桌上已经摆了两份炒面、两杯鲜豆浆,四个煎**蛋,浓香四溢。小小呆住了,这房子间里不是空无一人吗?哪里来的厨师?看着刚刚摘下围裙的贺焕坐在了主位,小小来不及多想,管他谁做的,是给自己吃的就好,便加速快跑坐到了贺焕下首。贺焕看了她一眼,小脸终于洗出颜色了,刚见面时还以为遇上了乞丐,青灰的看不清原貌。见小小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再次叹气了,冲着她点了点头。看着贺焕拿起了筷子,小小再无犹豫的狼吞虎咽起来。
贺焕十五岁时被古涵山扔进了部队,因为身体素质极好,不到一年就被挑到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