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抽烟了,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古二少的冷汗慢慢渗出,从看到小小遍体鳞伤那刻起,他只有悔,从未有怕,此时,他是真的怕了。脸色惨白着,讷讷无语的抬起头,呆滞地看着贺老大。
贺焕细看着他的反应,暗暗松了口气,依旧带着怒气道:“古默然,大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从少时到如今,闯过多少祸,惹过多少麻烦。老爷子可曾说过你一句?不曾!你可知你拍拍屁股走人之后,他替你收拾过多少烂摊子,你回过头数过吗?你只记得他的不好,可曾看过他这些年纵容了你多少次,为你多了多少白头发?好,你对老头儿有怨,那你哥呢?你哥这些年因为你……”坚强如贺焕,却突然沉默,说不下去了。
古默然已经一头一脸的泪,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心理憋得发慌,比看到小小紫黑的屁股都堵得慌。
贺焕深吸口气:“秘鲁的事儿,不是大事儿,我特意过去接你,为什么?就为了让你答应我一句,欣然手术之前,不再闯祸,你答应我了没有?”贺焕一字一顿的叱喝道。
古默然已经羞愧的难以自已,脸色从苍白到紫红,自觉比小小此时的屁股颜色都要绚烂。咬着牙,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贺焕叹口气,缓下语气:“默然,你哥这些年背负和承受的东西要多你百倍、千倍,所以他怎么对小小,我不会多言。男人,也需要时间和机会。我相信,他和老爷子都有想明白的那一天。但是,在此之前,如果小小因为你,误残在你哥手上,你对得起这些年他对你的辛苦养育吗?”古默然已经泣不成声了,他想解释什么,半张着嘴,可除了一腔口水,什么也说不出来。
贺焕不理他的狼狈模样。接着说道:“古默然,男人行于世,可孤傲、可剑走偏锋、可暂隐锋芒,可退隐于林,但不可无信与愚蠢。你这次的过错,一是承诺与我的,未曾兑现,则为失约。二是,不探明前因,不远虑后果,不审时度势,贸然行事,险些酿成惨剧,则为蠢钝。你可服气?”古二少已经彻底无话可说,呆呆地擦干眼泪,重重地点点头。
贺焕长舒一口气,轻声道:“小小……身份尴尬,你不认她,偶尔想要难为她,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所以,你设计陷害她,让她伤重至此,你哥那顿算是罚过了,我不会再加罚。待会要罚你的,我已经讲清楚了,你怎么说?”贺焕罚人,向来道理清楚,字字清晰,如有不服,上诉不加刑。
古默然想要解释,他不会再难为小小,也不会再做可能伤害欣然的事儿,可,话到嘴边,觉得自己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