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的事情。
乔霁涵也不着急讲话,而是一手撑着身体,单手一颗一颗慢条斯理的收着棋子,他的棋艺在D市是没有对手的,而他的身体却不充许他常常久坐,所以这几年已经不怎么下棋了。今天是盛情难却,便陪着几位长辈玩了一会儿。
看他慢慢的分好棋子,以为要开口对她讲话了,谁知他无视了唐璇的存在,挪动自已的腿,慢慢的撑着卧榻,把腿垂到地面,扶着桌子去拾鞋。
本来乔霁涵的鞋子从不沾地,根本不用脱,可因为知道这长榻出自清朝末年,为免老人家心疼,他还是把鞋脱了才坐到里面来。脱时容易,这穿可就麻烦了。他高位截瘫,能做弯腰拾鞋的动作已属不易,还得一手扶着桌子保持身体平衡,不让自已倒下去,只能一只手去够鞋子。
用一只手给完全不能动的脚穿鞋,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何况乔霁涵根本连鞋都够不着。
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身体明明那么不方便,那么的需要人的帮助,他却总是自觉不自觉的抿着唇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