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依稀回到了熟悉的老宅院,破败的瓦砾残骸中,那片牵牛花独自开放着,暖暖似乎听到了外婆唤她回家吃饭的声音,感到了那份久违的安适舒逸。
如今老宅院没有了,牵牛花自然也没有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外婆也没有了呢,大半年了吧,一想起外婆,暖暖还是觉得心口嘶嘶的疼。
如水地钢琴声开始流动,暖暖微微抬抬了眼眸,这个时间开始有人弹钢琴了,一个清秀的女子,如时光流转般的旋律,格外动人。
暖暖不由想起另一个会弹钢琴的男子。那个初到外婆家的一个午后,暖暖坐在院子里温书,倦了,靠着椅背阖着眼。
风轻轻的飘舞,牵牛花也好脾气的配合着,一阵一阵的,吹起了外婆晾在竹竿上的新被单,扑哧扑哧的吻着暖暖的脸颊。
扰人的风啊,暖暖眯着眼,有些气恼,拽住了被单,被逗弄的痒痒的小脸狠狠往上蹭了蹭。哦!有太阳的味道哦,真香!暖暖深深地吸了吸。
放下被单,看见一片耀眼的光束里,似有人影浮动。太刺眼了,暖暖眯缝着眼,这才看清楚了是个人,显是看见了她之前的举动,正朝着她笑,眼底却尽是促狭,暖暖忽地站了起来,困窘的小脸涨地红红的,象个立定站好的红番茄。
后来知道他是外婆帮佣了20几年的人家的儿子,他母亲在他几岁大的时候就没有了,外婆带大的他,他18岁出国念书,那个时候才算是离开了外婆,外婆也才终于舍得辞了工。
他与外婆的感情却绝不比暖暖来的轻,10几年的舔犊之情,他回国之后,每每有空就要来探望外婆的,外婆见着他也是欢喜的不得了,当亲儿子一样的。
“欢姨,这就是你外孙女吗?”他唤着外婆,却望着她眉眼间笑意流转。
“是啊,她就是暖暖。暖暖,快叫舅舅。”
不过大着暖暖七,八岁,暖暖到底低低应了一声,小声的唤道:“小......舅舅好!”加一个字,没关系吧,也大不了我多少的。偷偷瞄了一眼,他犹自笑得开心,居然走过来摸摸暖暖的头发,说了声“乖”。
手机响了起来,是均逸,暖暖接了低低应了几声,要她和他们一起去前厅接一下沫沫,他们那个迷迷糊糊堪称之最的大学同窗。
暖暖刚站起身走了几步,迎面就来了一大帮子人,他也在其中,旁边有个清纯宛若的女子轻轻依偎着。不知他轻轻说了什么,惹得那女子一阵低眉浅笑。暖暖已经暗暗哀悼,微低了头,垂死挣扎着,他没有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