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转身就走出了军械库的大门。
“走啦。”
“嗯。”
大叔嗯了一句,没有看罗根的背影,而是掏出一个打火机,重新点上一根烟。
打火机的侧面。是一个已经有些掉漆的棱镜小队徽章,是两年前巴黎事件时。他女儿送他的礼物。
可惜两年后,这个曾经如同救世主一样被巴黎民众欢呼的名字,已经和那个人一样,几乎消逝无踪了。
这只是罗根.克雷格普通的一天。
罗根以为自己见过地狱,但是当他来到这里后,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同盟在各条战线上都有明显的突破,只有意大利,阿尔卑斯战线上,双方都表现出了惊人的决心,一个满编师调上来,一周后撤下去的不足一个营。
最开始是法兰西人,后来是德意志人,最后,连美国人都加入了这条战线,但是却没能撼动分毫,有的只是无数份被分发到世界各地的阵亡通知。
罗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感到了幸运。
躺在冰冷的行军床上,曾经一贯注重形象的青年抬手抹了一把好几天没洗的油腻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胡茬,伸手拉开旁边的床头柜,在一大堆镇定神经和强制睡眠的药物中,翻出了一张纸片。
没有照片,连这张仅有的合影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而报纸,甚至都是军械库大叔的女儿寄过来的。
照片上的六个人,站在戴高乐机场空旷的停机坪上,笑得那样灿烂。
“其实我们都不懂战争,以为自己是tf就可以来去自如,对吧?”
罗根伸出手指,满是硝烟气息的指尖碰触到那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女的面庞,罗根自嘲的笑了。
是啊,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自信,谁会去拯救世界?
可你最自信的地方,往往就会突然毁灭你熟悉的世界!
一个人有很多让自己忘记伤痛的办法,而其中最好的一个办法,就是把自己丢进一个更为凄惨的环境中,罗根经常会去战地医院,在伤员的惨叫和哀号中,他甚至会感觉到幸运。
战争摧毁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或许自己已经心理变态了也说不定,当他在医院里看着那些带着挣扎,绝望,痛苦和留恋失去光彩的眼睛,当他整理遗物时看到的一份份来不及回复的信件和来不及兑现的承诺,他感到的不是悲伤,而是平静。
罗根反手将报纸放回抽屉里,伸出手,挡住眼睛,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