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看著阿孝逐渐苍白的脸色,心口的刺疼从未停过,现在又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怜悯,酸酸苦苦的,也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但男人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似的,走过来握住了阿孝的手:「来来,你的朋友也一起吧,虽然已经是春天,白天还凉的很,老站在外面感冒可就糟了。」
阿猫的家如他所说,离学校很近,几乎是走几步路就到了。那是间传统二丁挂的双拼二层楼房,门口停了一台车,是平凡的Toyota,玻璃门上贴著春联,还洋溢著年关团圆的气息,入口的地方有面八卦镜,怎麽看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普通住家。
然而为什麽呢?我竟感到如此陌生,比世上任一座宅邸都还要陌生。
阿猫拉著我们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自己从茶几上斟了两杯茶,一杯给我一杯给阿孝。阿孝从进来屋子之後就没有动,僵直在那里,只用手抚著受伤的那只手臂,像要恢复那里的血液流动般,用力搓揉著。
阿猫倒茶给我们後,就迳自进了里头。过了一会儿,他又掀布帘出来,後面跟著一位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
「纯孝,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小真。」
男人笑如春风地说著。我本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那个看起来相当害羞的女子点了个头。但阿孝一动也没有动,只是跨开著大腿坐在那儿,甚至连看一眼也不肯。
我看了一下女孩子的长相,那是个说不上漂亮、但笑起来相当甜美的女人,头发规矩地挽在头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成一点。她和阿猫有著很相近的气味。
阿猫领著妻子在沙发上坐下,体贴地替她也倒了杯茶,向著阿孝说:「这位是我以前在货行打工时的後辈,就是若叔的货行,我跟你提过的。」
女孩子朝阿孝点了一下头:「幸会。」她露出笑容。
「我们感情很好,彼此就像兄弟一样,经常互相照顾。」阿猫又补充。
「是啊,是感情很好。」阿孝忽然笑了一下:
「好到每天晚上都睡同一张床上呢!」
我担忧地看了阿孝一眼,从阿猫的妻子现身後,阿孝就像了悟什麽似地,态度忽然变得强硬起来。这样的阿孝让人看起来心酸,我忍不住扯紧了他的衣襬。
阿猫像是没注意到阿孝的弦外之音似地,笑著续问:
「怎麽样,纯孝,最近过得好吗?」
这问题对现在的我们而言实在讽刺,但阿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