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allyyou’re 30 years old now.”
然后我又听见里面的声音说:“你每年都搞这样,都七年了。哪里有surprise啊。”
然后我听见Shelly撒着娇说:“But you can pretend to be surprised.”
我没法听下去了。我慌张地逃离现场。
他和她在一起七年了。她陪他过了七个生日。我在三年只陪他过了两个。第一个生日还没有和他相识,被我错过了。我连“每次都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
温啸天,你果然够狠。把我甩得跟傻子似的,凭空消失原来是着急另觅香人去了。
我没有钱,只好走回宿舍。反正现在多的是时间。
到了宿舍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我的生日是在子时,就是在这么黑暗的时刻,我妈生下了我,温啸天只比我早生4个小时,以前庆祝完他的生日就是我的生日了。我对我自己说了声:“生日快乐。”接着我就疲惫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这个铃声是秦绍的专用铃,我听见它响,才想起昨天是周六,我没有去当秦绍的抱枕。
我来不及想恶果,接起电话,那边秦绍好似一点都没有发觉,没有一点脾气地说:“今天你生日吧?我陪你吃个饭。”
我想秦绍确实很像君王,来陪我吃饭就跟是个天大的赏赐似的,能当做生日礼物一样。
宾利车很快到了学校东门。秦绍坐在后座,等着我进去。
我在车上一直在偷偷观察秦绍的脸色。我不知道他现在属于性格分裂的哪种人格,万一他对昨天晚上我单方面失约的事情暴怒了,我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后来车在一家高级饭店前停了下来。这家饭店我来过,老板也是个牛人,赚着一堆股票钱,却天生爱做饭,所以玩票性质一样开了一家饭店,到这里吃饭的人都得够资格才能进入。所谓资格就是你在国内的资产是否过亿。一盘牛排贵得可以买几条牛。一杯果汁贵得可以买下一片果园。总之是个烧钱的好地方。
秦绍居然会带着我到这里烧钱,我倒是没想到。但我宁愿他把它折现给我。
包房像是个小型竹园,长满青苔的低矮假山附近种了一丛丛青嫩的竹子。假山前面的细伢子路上铺满了一颗颗圆润的鹅卵石。鹅卵石路的右侧铺着一块透明的玻璃,里面投射出柔润蓝色的光。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有几条红黑的金鱼在里面无忧无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