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我还是到了学校的西门,那里的麻辣火锅腾腾的热气正在往外冒。我如孤魂野鬼一样飘进店里。因为这倒霉天气,里面客人就只有我一个。我透过被熏得油油的玻璃等着温啸天来临。
我本想着问问他,为什么就那么消失了。可惜,现在这个答案似乎不重要了。玻璃窗外,我看见温啸天还是穿着今天上午的那身黑T恤黑工裤黑夹克,像是要参加葬礼一样。旁边的女模还在和他唧唧呱呱地说些什么,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像是不答应他进来。而温啸天也求饶地看着她,举着一个手指,跟她说:“就此一次,ok?就此一次。”
我从他口型里,看到了这句话。我那时有个爱好,观察温啸天说话的样子。那时为了追到他,远远地坐在他旁边,即便听不见他说话,也要从口型里猜测出他在说什么话。我像一个女间谍,只专业侦探一个人的女间谍。
可是我今天后悔我有了这本领。它让我痛不欲生,像是刮起了龙卷风,把我这颗如粉末的心吹到了天涯四方。
最终那个女模答应他进来了。他们俩坐在我对面,男才女貌,金童玉女,绝配一对。
而我落魄地翻着油腻的菜单,对着服务员傻乎乎地点着餐。我没有办法面对他们,只好把头转向菜单和服务员。
我曾多迷恋他的脸,现在也迷恋着,可是我现在自卑了,退却了,再也找不到那时候的霸气。
我想了想,跟服务员说:“来个变态辣的锅底。”
女模喊起来:“No——”
温啸天拍了拍她的肩,说道:“It’s OK, Shelly.”
女模不高兴地说:“But you promised you will never touch the spicy food any more.”
我捏着菜单有些惊慌失措。那个女模的名字叫Shelly,是高贵的冰美人的意思,人如其名,又贵气又美丽。她说,温啸天答应过她再也不吃辣的东西。
我那么努力地终于能和他一起吃变态辣的火锅,可是他已经答应了另外一个女人,再也不吃辣的东西了。我那时改变着自己去接近温啸天,而温啸天却改变了自己接近了别人。
他们说,谁为对方改变得最多,谁就是更爱的那个人。
最后端上来的还是变态辣的火锅。热气涌上来挡住了我们之间的视线。我把头埋在雾气里,因为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肯定丑到不行。
我突然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