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悚然。我宁可相信这是凑巧而已。
我进了卧室,在他旁边乖乖躺下。我想着我要是中途再吐了,可怎么办?这么个有严重洁癖的禽兽,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
禽兽合上了书,摘下了眼镜,关上了灯。
我全身绷紧,眼镜紧闭,心脏跳得快要出膛。
秦绍的一只手放到了我的腰上,气息在我的耳旁。
我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可是动作迟迟不来。
我扭头看过去,秦绍正以无害的态势抱着我睡觉。我不可置信,可是他就是这么一脸安详地躺在我身旁。
我望着天花板,想着这到底是要唱哪一出。
秦绍忽然说话:“放松。”
我大口地呼着气,说实在话,这样的情况我没法放松。像是一只龇着牙的老虎忽然化成了舔着毛的小猫,谁能接受得了。
不管怎样,都比原来的那种状态好,至少没有我恶心的事情发生。既然如此,我也这么睡吧,虽然有可能睡不踏实。
接下去的几周,秦绍每次派人专车把我从学校接走,然后我洗洗身子当他的抱枕,我一觉睡醒,他必然已经起床。然后我和他一块儿吃早饭。吃完早饭,他就又派车把我送回学校。我觉得要不秦绍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要不就是我精神分裂症患者。在这个事情上,总有一个人出问题。不然怎么前后反差会有这么大呢?
可如果秦绍真的是精神病,我希望他现在这个状态永远不要醒来。我不care他为什么花大钱把我叫过去,只为了每周让他抱着睡觉。我只要他再坚持四个月就好了。那时我就凑齐手术费,我也能做肾脏手术,永远告别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转眼已快到十月下旬,学校里的树叶终于一夜染黄。秋风一扫,飘落无数。地上都是来不及扫的厚厚落叶,踏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秋风时大时小,大了能吹跑顶棚,小了却不足吹落残叶。天气也时暖时凉,我带的学生里好几个人已经感冒。但毕竟年轻,泡点感冒冲剂第二天就没事能乱蹦跶了。
我带的这个班级异常活跃,在班长曲世成的带领下,班级动不动邀请我参加全班的讨论大会。无异于参加社团啊组织越野啊筹备比赛啊,学生的生活说丰富就丰富,说简单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件。
我不知道曲世成那天有没有发现宾利车里发生的事情。照现在这个发展形势看来,是没看清的可能性为大。但我也不能完全排除。因为他站在车外皱着眉的样子我忘记不了。他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