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欠她,没必要贱到这程度。
张东健哥哥突然说:“郑小姐,说自己的粉丝说得狠了点吧。爱学习总比不学习要好。”
我听着这话在理,便向他投去感谢的眼神。
我这眼神还没送到他那里呢,他就说:“不过,书读多了,也容易读傻了。我们公司的几个博士生文凭中看不中用,看着就闹心,都让我开了。”
我觉得我就是贱,没话说的贱。特意走到这里来,让别人来羞辱我。
我呕着气往沙发外一瞄,突然看见门口有个熟悉的背影,像极了七年前陪伴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我怀疑是不是眼睛骗了我。我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屏住呼吸再张开时,门口除了一株绿植,什么也没有,跟我刚才看见的是个幻影似的。
我不甘心地揉了揉眼睛。我今天戴的隐形眼镜有些干,肯定是眼镜的问题。我揉了好一会儿,又向门口望去,那边还是一株孤零零的绿植,隔着空空的过道,和薄薄的空气,跟这么多年来孤零零的我一样。
我的眼角就这么湿润起来。这几年来,我都怀疑我不爱他了。因为我想起他的时候,一点哭的欲望都没有,就跟沙漠里内陆湖一样,哪怕有再多的水,也会有被蒸发干净的一天。我只是觉得我在怀念他,比如听见电视里演的武侠片闪过的镜头里喊着“啸天”,我也就是心脏那么突然一停一抽,其余的也没什么了。不会再跟刚开始似的打破个碗啊,撒点泪水啊。那时候其实哪有这么多时间为他哭啊。我家里那趟子事也乱得一塌糊涂,我妈都吞安眠药了,顶多在他们都睡着的时候彻头彻尾地哭一回。哭了几年,最后也就没什么了。
可是今天,看见个似真似假的影子,我竟然有些想哭的冲动。也不知道是被郑言琦和张东健逼得委屈了,还是又回到多年前自怜自艾的生活里去了。
我觉得我身体里筑了个大坝,把这几年的泪水都储蓄在里面了。本来觉得大坝厚而结实,可温啸天引发了地震和海啸,把我的大坝震得危在旦夕,稍不注意就会洪灾泛滥。所以,我要加固我的大坝。
我看了眼郑言琦,对她晃了晃手机,提醒她的东西还在我手里,然后我叫了服务员,点了这里的黑标。其实我不爱喝酒,有钱的时候我也不爱泡酒吧。但是我还记得有一种烈酒叫黑标,那时我买过一瓶,本来打算故意喝醉了,就地把他给办了的。可他很快就识破了我的诡计,说我还小,再等个几年。明明就是一样的年纪,生日就大我一天,说得好像他比我大了多少似的。可最后不是自己没坚持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