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病床上地板下到处都是碎纸屑。“你们全出去,让我静一静!”
见晓曼情绪失控,张兰也后悔不该在她面前提这件事情,便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好好调养好身体,再跟冷彬要个孩子!”
提起孩子,晓曼更是心如刀绞。为什么冷彬没有到病房里来看她?她知道,那个被丢进垃圾筒里的孩子刺激到他!她呜呜哭着,哽咽道:“妈,算我求你,你们出去!”
赵海莲悄悄拉了把张兰,说:“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张兰见晓曼情绪很不稳定,想再陪她坐会儿说说话,无奈晓曼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好和赵海莲何络络一起出去了!
晓曼无力地重新躺下,真希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梦醒后,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当然,这只是一个奢望!大错已经酿成,她无法补救!
好后悔,为什么要单独去见段逸枫?冷彬告诫她多次,她也答应过他不再单独去见段逸枫。是她鬼迷了心窍,居然相信他改过从新!又怜他一片痴心,在劳改队里每天需要几个小时的额外劳动才给她做了那条手琏,她想当面还给他,也算了结这段情。
是她太傻太天真,看不透人性的丑恶!她后悔得恨不得去跳江。
护士见她一直哭,情绪非常低落,就去叫来了主治医师。医师试着跟她沟通了几句,她也不说话,只双手捂脸哭着说:“一切都是我的错!”
“给她加一支镇定剂!”医生对护士吩咐道。
不一会儿,护士拿来了针剂,推进了药水里。
镇定剂很快就发挥了作用,晓曼昏昏沉沉地睡去,所有忧愁、懊悔、难过全部淹没在一片黑暗里。
*
寂静的暗夜里,只听一阵踢打的沉闷声响,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哀号和申吟。
冷彬坐在一张皮软椅里,半倚着靠背,手里端一杯血红的酒。这杯酒他端了一个晚上,却一口未喝。
酒的颜色让他想起了晓曼流出的血,那汩汩不断的血……可是他已经不再恶心,甚至可以平静地凝视着这种触目惊心的颜色。
不远处,段逸枫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他的两只手腕被吊起,身体半悬空,虽说双腿可以踢打,但敌不住四五个身手极好的男子围殴。
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还击能力,只能任由这些人疯狂地殴打他。血从他的鼻孔里嘴角边渗出,每一拳击在他的身上,他只是发出一声闷哼,却绝不会申吟,更不